圣上面对他们的时候永远都只有冷嘲热讽。若是傅朝瑜真告状的话,毫无意外,他们肯定会被喷得体无完肤,到时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今日过来问罪实在是冒失,没有得到结果不说,反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众人悻悻地离开了。
杨直虽然看够了热闹,但却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他们会给你跟小殿下使绊子?”
“兴许会给我使绊子吧,不过不会误伤小五。别看他们在我面前如此嚣张跋扈,可真到了小五跟前却又会换一副面孔,他们可不傻,最知道审时度势。”
这些人如今费尽心机想要挤进东宫,不就是为了讨好他外甥吗?明知道他外甥会登基,怎么可能还跟他外甥作对?至于与他作对,傅朝瑜就更不怕了,反正他这么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债多不愁。
他若是当真长袖善舞,将能结交的大臣都给结交了一遍,兴许他们那位小心眼的皇帝陛下又该多心了。他的官途,直接影响着小外甥储君之位是否稳当。
傅朝瑜什么都可以赌,唯独在他小外甥头身上不得不小心谨慎。
一群人铩羽而归,默默等了两日不见皇上发作,以为傅朝瑜将这件事情给忘了,一度庆幸不已。不想年节过后上值头一日,皇上便将他们给叫过去臭骂了一顿。
新年头一日便遇到了这样的倒霉事儿,今年哪能顺得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小人告状,他们恨傅朝瑜都恨得牙痒痒。
被骂了一顿之后,这些不愿消停的人终究还是消停下来。
周景渊的东宫属官也配置齐全了,可他太年幼,许多属官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再说他还是更习惯用福安他们。这都是其次,周景渊真正担心的是东宫班底配齐了之后,自己便要一直留在东宫。他知道舅舅开年之后即将返回西北。若是从前,他自然能跟过去,可现在自己身份变了,周景渊害怕不能行动自如。
他跑去问傅朝瑜,可傅朝瑜也不敢妄下定论:“你如今的身份是储君,往后你的事便不只是咱们一家的事了,满朝文武都可以议论。我倒是想把你带去西北,但这件事情务必得让皇上点头才行。”
这头点得还得十分坚定,若是别人劝两句就改了主意,那他外甥这辈子也别想回西北了。
周景渊听完固然失望,却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尽善尽美之事。他得到了储君的位置,便势必要牺牲一部分自由。即便来日真能顺利继位,也并非事事都能称心如意,单看他父皇就知道了。
皇上还不知道自己被看了笑话,他这些日子频繁召见太医,一日三餐定时吃药,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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