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得到对方一个好脸色,果然心理医生难做。
听见失眠两个字,徐楸眼里划过一丝波动,昨晚失眠了,一直做噩梦。
梁子庚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需要做心理疏导吗?今天我只有你一个病人。
盛夏接近尾声,窗外医院的香樟长势正旺,蓬蓬如盖地投下阴影,还有斑驳细碎的阳光。
徐楸缄默两秒,轻轻地嗯了一声。
心理疏导这项治疗,徐楸熟门熟路,常见心理治疗催眠疗法,治疗效果并不显著,但至少在治疗过程中,徐楸可以好好睡一觉。
躺下的时候徐楸头顶天花板的灯就关掉了一个,她周围就只剩下淡淡的阳光。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旁边做准备工作,闲聊似的,冷不丁问:最近有遇到什么不一样的人吗,或者不一样的事?
治疗进程阻滞,甚至隐隐有加重的迹象,梁子庚表情略微有些凝重,但语气还是柔和的。
徐楸闭上了眼,白腻的面庞上,长长的羽睫打下一小片阴影,她张张嘴,梁医生,我最近认识到一个和他很像的人。
他?梁子庚表情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消失了,长得像吗,还是只有性格像?他问。
徐楸脑子里浮现出那张清冷端方的脸,我没有见过他,只见过照片。我说的那个人,和他长得不像,是性格像。
她这样说,梁子庚就明白了。
那你们成为朋友了吗?我记得你以前说,很憧憬像他那样的人,现在遇到了和他相像的,应该会主动凑上去吧?
徐楸勾勾嘴角,不过那笑并不是什么愉悦的弧度,倒像是自嘲,没有,不仅没有成为朋友,好像还让那个人憎恶我了。
梁医生,我搞砸一切的本事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吗?说这话的时候,徐楸的语气已经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梁子庚缄默几秒,选择岔开这个话题:
不说这个了,开始进入治疗吧。
时隔几天再次收到谢雍的消息时,徐楸手里拎着药袋,正要扫共享单车回学校。
和谢雍的消息一起来的还有她妈的短信
小楸,什么时候有空了和妈妈见一面吧,好吗?
和谢雍的消息如出一辙。
什么时候有空,明天周日,还是那个酒店和房间,可以来的话和我回个话。
不同的是谢雍还多了一句我觉得我们的事,还是早点
结束比较好。
徐楸笑笑,编辑了几个字:没空,改天吧。
发送成功,复制后退回到信息页面,粘贴,再发给她妈。
徐楸蹬着共享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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