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洗手,语气波澜不惊:既然要看我笑话,刚刚为什么替我解围?
徐楸不语,陈默擦擦手,走近她
因为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的,我和你,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徐楸不笑了,低低地骂:你他妈懂个屁。
被骂了,陈默反倒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徐楸的错觉陈默这个笑似乎含着些苦涩,不是往常那种得体、虚伪的假笑。
小楸,你比我命好。徐阿姨至少会后悔,她真的把你当女儿,只是当年做错了事。可我爸不是。
你想看我的笑话,好,我都告诉你。
我作为一个联姻的产物被生下来,是没有人期待的。九岁那年,我妈死了。情夫敲诈不成,恼羞成怒把她刺死在卧室里,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爸呢,他从来没有拿我当儿子,甚至他看在徐阿姨的面子上,对你都比对我要好。
他这么多年,疯了一样的往上爬,就为了到你母亲身边去。我呢,与其说是他唯一的儿子,倒不如说我只是替他做事的一条狗。
他垂下眼帘,徐楸,有的时候,我真的挺恨你的。我拿的起放不下的一切,他们捧到你面前,你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你讨厌我虚伪,觉得我心机重,可我活到今天,根本没见过任何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