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荣安侯的性命也可以不提,可她在荣安侯死后,还暗中在荣呈因回京的途中动手脚,昏迷两年已是万幸,如若不然,恐他们父女,早已在地下团聚!”
“陶珏!”
皇帝横眉怒目,心火好似都要从眼中灼烧出来,桌上摆着上好的青瓷琉璃盏被他举起,砸在陶珏脚边。
“这是朕在问你!”
“是,我手上的人命是不少,荣询的也挺多,所以那时候荣询死了,他是死有余辜,假若他日我也死了,那我也是死有余辜。不过同样,皇后娘娘,亦是。”
死有余辜。
这四个字明显刺痛了皇帝的神经,赤红的双眼与他苍老的神态格格不入,他喘着粗气,质问陶珏。
“假若他日,朕也要死了,那你是不是也要戳着朕的脊梁骨,说朕也是死有余辜?”
陶珏敛眉,不卑不亢,“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谈话间,又一个象牙雕螭龙纹镇尺砸在陶珏身边,摔东西的人显然是用了重力的,镇尺被摔成两段,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别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东郡王的血脉从前就换过一次,再换一次,也不是不行!”
陶珏神色总算动了动,“从前东郡王的血脉,断在叛乱上,如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皇上的盛世,才刚刚开始。”
“陶珏!”皇帝咬牙切齿,“你是在威胁朕吗?”
“臣不敢。”
皇帝跌坐在龙纹椅上,缓缓闭了眼,复又睁开,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目总算有些平静下来。
偌大的居正殿御书房,良久没有人出声。
“她是罪大恶极,可她终究是没动过你东郡王世子的位子。”
血气方刚的皇帝不见了,此刻只留下一个老迈龙钟的老人,靠坐在金丝楠木椅上,独自呢喃。
两个儿子没了,相伴三十余载的妻子也没了,这把龙椅,他竟坐的如此孤独,如此寂寥。
“滚,滚回你的东郡去!”
他用最后的力气将陶珏轰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荣呈玉听着里头的动静,心里着实有些慌张。
待陶珏出来后,他便一把抓住了人,拉到一旁打探消息。
“如何?”
“你不必进去了。”陶珏叹息道,“他叫我带着你妹妹滚回东郡。”
荣呈玉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滚就滚,带阿因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舅兄?”
荣呈玉听了直牙痒痒,真想往他脸上来一拳。
陶珏拦下他的拳头,难得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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