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耳际游离到腮畔:“妹妹先饶我。”
屋内门窗紧阖,帷幔低垂,掩得密不透风,后来帐内渐有些热腾,闷的窒人,热汗一波波的出来。
他母亲自小教他学三纲五常,四维八德。一个琴娘念的书也许不多,但每日在他面前耳提面命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要做谦谦君子,要做好人,不然街上的乞丐闲汉,衙门里的牢狱,菜市口的刑场都是下场。他听得多了,偏偏想作恶,他就是恶人,为何要改邪归正去行善。
有这样的龌龊心思好些年了,一开始其实不是这样的,起初他看她也是冷漠,不知何时起他也惊异于自身的变化,慢慢待她不同,慢慢想要她的依赖和抚慰。
甜酿蜷在锦被里歇息,良久的失神后,带着点鼻音软绵绵哑声问他:“你以前说过,等有一日你厌了就放开我……到底要等多久?”
他将额头抵着她,两人额头都有汗,肌肤像被沾住一般,黏腻微有凉意,嗓子干且燥,几分沙哑: “放你去嫁人么?”
他把她搂到怀中,轻吻抚慰,微叹:“女孩儿长大了,终归要嫁出去,不嫁也不成样子……那么,小酒儿,别再想什么张圆、方玉了,你考虑考虑,嫁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