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蓬头垢面的模样,只呜呜蹲在田氏身边大哭。
“之问,你到底在做什么。”施老夫人皱眉低喝,“这是你婶娘和表妹妹,一家子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施老夫人这语气就有些重了,连施少连的名都喊了出来,施少连掸袍子上的灰,神色淡然:“做什么?当然把家里那些灰尘蠹虫清理清理,免得蛀了我的屋子。”
他是施家家主,府内也没个人能拦他,这会连施老夫人发话都不好用。
“祖母,请——”他见紫苏在圆荷身后一闪,垂眼唤道:“紫苏,圆荷,还不搀着老夫人进屋。”
主屋庭内上了茶,施老夫人手握鼻烟壶,青着脸端坐上首,桂姨娘和云绮都各坐了位子,田氏关在船舱饿了好几日,早已是眼冒金星,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施少连又不许下人对她宽待,故而那府丁都是粗手粗脚,把她从车上摔来摔去,下马车时脑袋磕在地上,昏痛得好半日还未缓过来,当然也顾不上向施老夫人求情,这会儿芳儿哭哭啼啼扶着田氏坐在凳上。
那冰人和男方家四个嬷嬷都直直扔在地上:“水……水……”
施少连坐在施老夫人身侧,环视堂中各人脸色,悠然吩咐人:“打桶水来,替她们洗把脸,清醒清醒。”
那一盆凉水浇在几人面上,凉透心肺,施少连发问:“来,一个个说,这婚事究竟怎么回事?”
冰人的话,无非是因缘巧合之下,识得一家旧籍江都的官宦人家,男方是新任的翰林院侍诏,心急求娶正妻,这侍诏郎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个祖母管家,又有钱又貌,一座好大的宅子,冰人和田氏有几番交情,知道施家有待嫁之女,于是牵线搭桥。
男方家几个嬷嬷也道,家里有大宅子,东家富贵,因是江都人,故而想娶个江都女子,得了主家的命令,跟来江都见亲,连那宅子几进几门,位于何处都说的清清楚楚。
田氏更是冤枉,是见施老夫人烦恼亲事,故而牵线搭桥,把冰人请入家来与老夫人说话,那男方家的底细,样样府里都找人查过,无一不符,家里几番商量才定下此事,因桂姨娘也要为云绮婚事打点,家中无人,故而受老夫人之托送甜酿外嫁。
施老夫人冷声向施少连:“这婚事,甜姐儿也是求着要的,大哥儿到底是有什么不满之处?”
“祖母就没有想过,这种为二妹妹量身定设的亲事,一点蹊跷也没有?”施少连道,“祖母心头也压着些疑虑吧?”
他不耐烦和满座老少妇孺多言,吩咐人将那冰人和几个婆子的嘴重新堵上:“既然饿了这么多日还不肯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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