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不忍。
“好的,麻烦您了。”除却一开始的惊愕外,秦言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静的对待这件事。
等人都离开后,秦言坐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清静的空间突然让人不习惯。
她的父母感情并不好,经常发生争吵,有时说的狠了还会直接开打。小时候的秦言直接吓得哇哇大哭,哭着求着不要再吵不要再打了。虽然她不曾直接见到那些血腥而又暴力的现场,但那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两人身上的血迹,给小秦言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尤其是两人大打出手,有时会口无遮拦的将争议指到秦言身上,甚至还会直接动手。
每当争吵结束,以为一切恢复如初之后,下一轮更加激烈的争吵就会再次开始。秦言也劝说过,要想过就好好过,不能过就离。可两人总是以一句【小孩子懂什么】将她给打发了。久而久之,秦言学会了缄口不言,甚至可以目空无物,在自己的房里做着自己的事情。
秦言讨厌他们,要不是因为血缘上的羁绊可能在走出去之后永远都不会踏回一步。可父母毕竟是血缘上最亲的人,没了便永远都没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手机里名为陆泽宇的头像亮起多个红点,未读的电话和消息占了大半。
缓缓闭上眼睛,名为烦闷的情绪几乎占据了大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之后的几天,秦言一直在忙父母的后事。火葬场去骨灰,办灵堂办丧事请人吃饭放鞭炮……
来时轰轰烈烈,走时也要大张旗鼓。
明明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秦言家反而过得如此糟糕。
看着墓碑上依偎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如果死后去了地下,真心希望两位安生一点,或者各求其想分开也是挺好的。
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秦言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猝死。
办完后事也没多留,拒绝了隔壁婶婶的好意。
她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小屋。
不出意外,秦言病倒了。
生病来势汹汹,秦言取了药就整日窝在小屋里不出门。期间陆泽宇来过几回,秦言透过猫眼看到男人站在门口按了门铃就不出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离开。
秦言混乱的脑容量还没有理清这中间的思绪,只知道她不想见他。
新年那天,这座城市难得的放了一次
烟花,扑天的光亮即使是在她所住的老旧居民楼也能看见。不出意外,她远远地看见了楼下拐角里停着的车,以及靠在车边抽烟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抽烟了?
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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