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血,血糊上他的脸,他的睫毛,床单,他周围的一切。付沉眼前一片血雾。
手中的纸片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玉兰香气早已经消失,风中露水里玉兰花的气味。
付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
安浦年展开他的手,少年手指软绵绵地吊在那里。安浦年把血迹模糊的纸片拿出来。嗤笑一声。
纸片被扔在垃圾桶里。
风吹来,办公桌上的粉色信封一动不动。玉兰花的香气飘转零落,顺着打开的窗飘出去。
“欸?这是谁的字真好看啊。”大学生捡起地面上的碎片。零星看出几个字。他第一次为自己低头走路感到庆幸。大学生把碎片放进兜里,走去食堂打饭了。
“付沉,已经凌晨两点了,吃点东西。”安浦年语气温和。
付沉打翻了安浦年递过来的糖水姜汤:“操你妈,滚。”付沉的嗓子里像浸了血,话都说不完整还在骂人。
“明天开庭,讲稿我已经写给你了。”安浦年顿了顿。
“还是说,这回你依然要念错。”
“滚,你滚。滚。”付沉呼哧呼哧的,像是缺氧的鱼。付沉死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他的真面目看出来。
“付沉”,安浦年猛得掐上付沉的脖子,“你最好不要一而再。”
“再而三地让我觉得你。”
“无可救药。”
付沉吐在了安浦年手上。
安浦年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付沉一副要死的模样看着他,嘴角的情绪不知道是轻嘲还是仇恨。
安浦年甩了甩手:“你的情书写得不好。写不出你的骚。”
安浦年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法庭上,法官问当事人付沉。
“律师所说校长及其校警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无端对你进行肢体的伤害是否属实?他们是否在这之后还对你进行了言语上的恶意侮辱?”
付沉环视四周,对上证人席安浦年的视线。
付沉的旁边坐着他名义上和法律上的父亲,从国外专程赶回国内作为付沉法定代理人出席法庭的a市企业家付柏。
“没有。我不知道有这事。”
付沉的目光像在挑衅。
“欺辱和虐打未成年人属于性质恶劣的犯罪行为,我再问一遍。证人所述是否属
实?”
“他自己打了校警,关我什么事?”
“肃静。”法官敲了敲锤子,阻止底下的交头接耳。
“付沉同学被校长和校警威胁,难免无法说出真相。”易应礼淡淡开口,他坐在付沉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