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年,修修剪剪的,她的头发长到腰了。
他又惦记上这一茬了。
门外的人很听话走了,他每天用毛笔抄经,练字静心,这一去应该就不会过来烦她了。
她松了口气,慢慢洗。
水声隆隆,她像置身于瀑布之下,心里却很安静。
她又想起今天沈欢言的话。都是良言,为她好,她明白。
有的时候她也会考虑,就这样跟戚梦年混着,注定有结束的那一日。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戚家也是个大家族,戚梦年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父亲在堂,他早晚得结婚。
好一点的情况是好聚好散,坏一点的情况是在京城待不下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也没那么坏,戚梦年资助她上了大学,她有手有脚,找份工作也能养得活自己。哪怕声名狼藉没人敢要她,她就在网上开个小店,卖点小东西……也能凑活活着。
可是想到要离开他,她又有点害怕。
戚梦年最好的地方,就在于他像一堵墙,一个盒子。没人能看到她,她也不用见任何不想见的人,绝对的安全,绝对的平静。
千金不换。
暂且,混过一日算一日。
吃过饭,金娴拿了碘伏棉签,给他处理他的“伤”。
毕竟是金主,也不能太无视他。
戚梦年早在卧室等着了。
她一进屋,就看见男人垂着头坐在床边读书,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灯光昏昏,g勒出他侧脸深邃的轮廓,真丝衬衫宽松垂顺,包裹着他的身t,光透过布料,她一眼就看到腰线。
熬夜加班连轴转,又累瘦了,哈哈。
“……阿娴。”书叩在床头柜上,他卷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腕,看着她的时候,眉眼间有些懒倦的温和。
像是忙了一天累了,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动。
她默默走过去,暗道矫情。
浅表的抓挠其实昨天就已经愈合了,他非要没事找事。但是她自己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她先出手伤人。
她煞有介事地拧开碘伏,俯身看他的手腕。
头发刚洗过,蓬松软凉,滑下来在他指尖荡了一下。他这只“负伤”的手指尖一g,下意识0她发梢,落空。
“别动,涂歪了。”她低头道。
“你先坐。”他无奈笑了,抬起手臂递给她,“怎么用碘伏?会染se。”
“……”金娴坐在他身边,看了他一眼。
还嫌碘伏h,什么怪毛病。不过反正本来也只是他用来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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