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放置桌上,柳寂坐到榻侧,手在雪宝额上0了0,轻叹道:“这般怕药讳疾,若是病况反复,可如何是好。”
“这个药太苦了。”雪宝语气沉闷,低着头小声说:“昨天晚上喝完我吃了两颗蜜饯,过了好久嘴巴还是苦苦的。”
“苦么?爹爹没尝到,很甜。”
雪宝头低得更厉害,脸埋进膝盖,耳朵尖尖泛红,不出声。
“让爹爹尝尝这药多苦。”
话音刚落,雪宝就被柳寂捞进怀里,大手轻轻抬起雪宝下巴,柔软薄唇贴上她的。
熟悉的气息伴随药味,雪宝尚未反应,一口药汁哺送入口,苦涩占据嘴巴。
雪宝只好闭眼艰难吞下药汁,压在她唇上的薄唇却不离开,不断碾蹭轻碰娇neng的唇瓣,yu亲不亲。
“我好像不觉得苦了。”
他撩拨得雪宝进退两难,想主动吻爹爹但是害羞,要避开爹爹的唇又像是在拒绝他,不想拒绝爹爹。
于是错身自己端起药碗,吨吨几下喝掉,苦到小脸皱作一团儿。
柳寂忙取一块清晨刚做的桂花蜜糕塞进她嘴里,哄慰道,“乖孩子,不苦了不苦了。”
“爹爹也喝了很苦的药,爹爹也吃。”
狗男人偏不去拿碟中完整新鲜的,非要就着雪宝的手咬她吃过的,又趁机问似是而非的话,“宝宝要和爹爹甘苦与共么?”
那当然了。
“对呀。”雪宝理所当然点头,红着脸啃他咬过的点心。
狗男人得意一笑,他的宝贝啊,总是这般贴心乖巧。
雪宝吃完点心,趿着绣花鞋坐到妆奁前。
鬓角的发丝燎去不少,加上昏迷混睡大半天,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
柳寂站在后面,轻手拆开发髻扭结凌乱的小j窝头,先是一gu一gu温柔梳开,然后拢到一起再梳数遍。
直到柔软的发丝顺滑无阻,梳上竟不见一丝断发。
雪宝拿起铜镜,被火燎过的地方剩余的头发茬子弯弯曲曲,梳不齐整,丑陋又显眼。
她推开镜子,略侧了侧身子,斜对妆镜而坐。
“燎到的这块头发剪掉吧?”柳寂蹲下身,出起馊主意。
牵起小手抚0他光洁却稍微棘手的下巴,“爹爹手艺还不错,不会伤到宝宝,剪短的头发就像爹爹剃掉的胡须,长得很快,几天就好了。”
“真的吗?”雪宝有点动心,轻信了爹爹的鬼话。
重新长好的头发应该不会那么难看吧?
“可是身t发肤,受之父母,剪掉头发算不算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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