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吴非不解。
“因为她不像个妈妈,生下他之后就出国玩去了。”
“……你们这种人不是都有保姆什么的照顾吗?”
“是啊,但我妈也没有把我丢给保姆养六年,”罗胥禾叹了口气,“我们先开始还不信呢,但是后来才知道是真的。他妈很像小孩,比较顾着自己开心,生下他之后不想管,说是散心,自己跑到丹麦去了。她的下一站就是在地图上抛骰子,他爸去见他妈的时候可能也嫌小孩麻烦,总之是从来不带他。”
“后来不知道怎么开窍了,也可能是玩够了,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妈就……很单方面付出,自我感动,你能想象吗?”
吴非听得认真,赶紧摇了摇头。
“她并不去真正花时间和季南渊待在一起,陪他聊天,反而问我妈我喜欢什么,问陆睿想要什么玩具,然后看电视上什么最流行就买什么回家,确实很多热门东西大部分小孩喜欢,但是……”
“但是他不是大部分小孩。”吴非没忍住接了话。
“嗯,季芸好歹还做点努力,他爸是根本装都不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问也问不出来,”罗胥禾的食指在玻璃杯外壁上打圈,“我们也不太敢问。”
“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
“……”
季南渊很讨厌过生日,别人的和自己的一样厌恶,认识的第二年罗胥禾就发现了。
他的脸上一向不会有明显的喜怒哀乐,但是当季南渊很不高兴并且已经没有耐心隐藏的时候,不用看都能感受得到。所幸季南渊的发火基本上都很有涵养,不摔不砸,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会自行离开。
直到十叁岁那一年,陆夏天说出了那句话。
那天是一次商界几大家族的内部聚餐,叁个小孩七拐八绕像是探险成功,偷溜到了一间客房里喘气,而这趟旅程的初衷已经被忘记。
陆夏天拉开阳台的门,天色将沉有一种炫丽的美感,她情不自禁地说:“今天适合死掉。”
虽是有感而发,但她本来只是开玩笑,因为早上打扮的时候又被当成玩偶娃娃一般被摆弄梳洗。
陆夏天对自己年龄的增长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她不喜欢宾客夸奖她真漂亮的时候,陆临山的眼神,好像她是一件可以给他带来交易价值的商品,
“你不要乱说,什么死不死的!”罗胥禾出声。
“没有乱说,今天天气这么好,死了不可惜。”
“你应该选下雨天,”靠在门边的季南渊说:“雨水能把血液和脑浆冲干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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