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婠接过细细一看,笑道:“真是瞌睡给了个枕头枕—正好好。只有些赶,明日便开宴。”说罢,一面命春慧备衣饰,一面命人开库房挑献礼去了。
话休饶舌。至次日,春慧将件紫华蹙金广绫凤越牡丹裙自箱笼中取出来,李婠见了笑道:“怎么将这件取出来了?”春慧道:“等闲也穿不得,今儿可不正是时候?”李婠笑了笑,不再多说,任由春慧挽发妆点,到了正午,吃了些清淡饭食才出府。
这里李婠带了春慧,冬清二人,并二个婆子,四个小丫头,赶车仍旧是菊生,一行人往罗府去。未至申时,菊生叫门,里头出来个小厮,不明所以。菊生见状又说了几句,那小厮听了,面色有异,再乘机问时,就都说不知道。
少顷,一执事媳妇迎李婠进府,在小厅中小坐。李婠吃了茶两碗,眼瞧过了申时,也不见人来,问那媳妇,那媳妇也支吾说不上话。李婠察觉事有异,冷下脸,也不令人带路,往罗家府上二太太院子去。
路上有一不明所以的婆子见了,上前来请安询问,李婠回说:“你家姑娘请我一道赴宴,如今我来了,可要启程了不曾?”那婆子听了,心重重一跳,闭口不言,李婠也不与为难,两厢岔开路走了。
至二太太院门口,李婠还进门,里头出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丫头,目光闪烁,言语推辞,说道:“请奶奶随我侧厅坐,家里太太不巧染了风寒,不便见客。”李婠问:“几位姑娘在哪处?”
那丫头摇头,说:“姑娘在别个院子,等闲也不过去,并不知情。”李婠瞧着只一墙之隔的院子,心头即好笑又恼怒,冷道:“姑妈身子不好,我怎能不去侍奉汤药?”那丫头要拦,春慧并几个婆子见状将人拉开。
李婠来至窗下,只听得里头忙忙乱乱一通响,并着几声言语——‘将粉扑白些’‘药怎么还不来?’。廊下叮叮咚咚跑来个未留头的小丫头,一面打帘,一面道:“太太,陈二奶奶来了。”屋里顿时没了声响。
进了屋,只见二太太白着脸半卧床头上,见了李婠,半惊道:“你如何来了?”言罢,咳了几声。李婠冷眼看她,话又说了遍。
二太太不敢看她,低头道:“定是绿儿那丫头将话传岔了,早先大太太领着姑娘们走了,这会儿怕开席了。”
二太太怕今日在席上见着李婠出丑,日后陈昌问起来不好交代,索性装病,歇在院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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