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震得他双手发麻,太阳从云彩后面倾泻出光芒,这里的侍从给他牵了一匹新的马,他让白义先在这里休息几天。
那一天到黄昏的时候,赵瑗终于又回到了临安城。
一昼夜没有合眼的他甚至来不及洗漱,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可梦里仍然不安稳,他感到一种失重的绝望。
国朝家法,宗室近亲无故不得出京师,他连夜从临安赶到明州,不管是去见谁,只要没有经过赵熹同意,都属于违法,秦枞若要以此为借口,赵瑗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可临安和明州这样近,一天一夜就可以快马来回,遮蔽人耳目倒容易。
可赵熹如果在建康,即使走最快的水路,昼夜不歇也要好几天才能到,这期间先不说能不能遮掩住,就算能遮掩,赵熹和他都不在临安,秦枞如果要翻天,岂不是易如反掌?派人去找赵熹?那是更不可能的,这原本就是赵熹的秘密,岂能有别人知晓?
暗夜里响起一声凄惨的猫叫,近乎诡异,赵瑗陡然惊醒,他身边守夜的内侍陈源立刻赶来:“大王?”
赵瑗半梦半醒地坐起来:“这么多猫?”
陈源点亮灯,又给他倒了一盏水润嗓子:“是秦太师府上传来的。童夫人的猫还没有找到,临安府抓了大小几百只狮猫去太师府,春天上猫儿发情,几百只猫一起叫,难免声音响些,奴把外头窗户关紧些,大王好睡吧。”
赵熹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把赵瑗和秦枞两个人的府邸排的很近,赵瑗在北,秦枞在南,屋檐都几乎挨着,有时候他甚至能听见秦府的歌舞女乐之声。
陈源素知他不喜欢秦枞,唯恐他越听猫叫越生气,立刻过去掩窗,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窗关严实,就有人在外面拍门:“大王,西府出事了!”
赵瑗原本都躺下去了,一听这话立刻弹坐起来:“进来!”
赵熹一共两个养子,成年以后相继出阁,封郡王爵,号为东西二府,赵瑗在东,赵璘在西,这个节骨眼上,赵熹不在宫里,赵璘怎么也出了事?
赵瑗感到一阵头痛。
侍从扑进门来,禀告道:“恩平郡王晚上在西湖游船,喝多了酒,一时间跌下了船,醒了以后就失了魂,官家正在闭关,请大王做主
!”
他还没说完,赵瑗径直拿了屏风上的外衣套好:“去西府!”
恩平郡王府灯火通明,各类道士已经就位,赵瑗无暇他顾,下马以后径直往赵璘的寝阁走,隔得老远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哀嚎:“小宝,你别吓娘啊!我的宝!”
赵瑗的脚步顿了顿,侍从已经为他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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