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赵炳一家了。
内侍摇摇头:“肃王还未曾来。”
赵炳的妻子怀孕了,他们走的慢点情有可原。
说这话时,很快又来了一驾马车,频频而至的马车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毕竟马车是一种很昂贵的物品,哪一家的贵人要连夜从水路离开,不怕遇见贼人吗?
赵熹内心松了一口气,这马车上想必就是赵炳。他正要迎上去,马车的帘子掀开,猝不及防露出一张瘦削的面庞。
是皇帝赵煊。
赵熹吃了一惊,接脑子里还没转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先作揖下拜:“拜见陛下!”
赵煊示意身后的内侍扶了他一把,问道:“东西都放上船了么?”
赵熹低着头,看见他融于夜色的黑袍:“臣刚来,东西正在搬。”
赵煊往前走,赵熹落后他几步跟着,夜色下的玉带河波光粼粼,内侍上来和赵煊报告情况,赵煊可有可无地听了一会儿,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只是走到岸边,盯着湖边的船只。
他们这次出行并没有用上龙舟一类,不过是些小船,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赵熹不知道赵煊想干什么,也就不敢动弹,赵煊也没有再和他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船上忽然发出了一阵响动,赵熹不禁抬头,只见在一群内侍之中,持盈裹着大氅,被簇拥着登梯下船,面色带着一点紧张:“官家何故来此?”
他的面色看起来很纠结,因为赵煊没有和他说话,甚至连问安都没有,在长久的寂静中,他终于意识到了这句话如同问责:“湖上风大,官家怎么不带帽子,夜风吹了要头痛。”
赵煊才开口:“臣不放心,来送送爹爹。”
持盈“哦”了一声以后也没有下文,面色很尴尬,他把目光投向赵熹:“九哥来了,东西都放上船了么?”
赵熹心想你俩怎么没话找的话都一样:“臣刚来,东西已经在搬上去了。”
持盈又“哦”一声,江畔的风吹过他大氅的袖口,像鼓起来的两只蝴蝶,两边又安静了一会儿,只是互相看,谁也不开口,打破寂静的是又一辆马车。
这次必须得是赵炳了,赵熹松了一口气,等待第二个尴尬的人出现,夹在持盈和赵煊中间说话太吓人了,赵熹感到窒息。
赵炳干脆利落地跳下了车,又挑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怀孕七个月的夫人任氏下车,任氏的肚子很大,面
色苍白,赵熹早就听说她这一胎怀的很辛苦。她和赵炳联袂过来拜见持盈和赵煊,持盈连忙让赵炳扶着她去船上。
望着赵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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