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高,将近两层楼,棕袍上的烫金团纹被火光照了照,他就来到了赵熹面前。
所有人又悄无声息地退开一点。
“我只是来接你的。”
火光在风中摇曳,赵熹听见自己的声音对赵烁说:“七哥,你看,我们真认识。”
弓弦刮过赵烁的衣袍,也许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金国人,跟和议有关,堂而皇之地冲进国朝亲王的府居源于开封府的默许甚至带路,一种罕见的羞怒冲上了他的脸颊。
他同母哥哥赵炳还在金营,被扣留着不可以回来;而金国人却能肆无忌惮地出入他们的宅邸,赵熹笑脸相迎显然没有错,谁也不能破坏和议,因为谁也抵挡不了金人的铁蹄。
可他心里不舒服,语气冷硬:“原来是这样,你们认识。”他看向面前这个几乎有两个月没见的弟弟,赵熹又瘦回了原来的样子,可他却觉得有点陌生,这种变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仍然走动,交换礼物和消息,赵熹吃到好吃的菜仍然会打包过来给他一份,有一天他在楼上吹箫,康王府就散过来一阵琴音。
不知道说什么,他从赵熹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跟他告别:“我先走了。”
赵熹目送他离去,身体却没有动,比起赵烁,他有一个更难缠的人要应付。
乌珠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梅花汤饼呢?”
也许是拍的时候声音闷响,他意识到赵熹穿了非常多的衣服,当然这是一望即知的:幞头、抹额、围脖,连双手都紧紧缩在袖中,仿佛受不了一点风:“你穿得好多,像只大白熊!”
冷风吹僵赵熹的脸颊,乌珠走近他,那一张英俊的,带点少年气的脸庞缓缓放大,赵熹忽然开始难受、委屈,那种情绪如同洪水一样漫上来,他为什么要穿这么多?因为他生完孩子不到一个月!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雪去跪拜、哭泣,还要在这里应付这个、这个——
他什么都不知道。赵熹想,而且,我也不要让他知道。
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因为久站以后,赵熹的盆骨泛出一种痛胀感:“没了。”
乌珠没反应过来:“什么没了?”
赵熹说:“你的梅花汤饼。”他扬一扬头,语调轻快:“因为你刚刚跳下来的时候踩脏了我的墙。”
乌珠大呼冤枉:“我跳下来的时候如果不踩一下墙借力,会摔倒的。而且!”他抢来侍从
手上的火把,让赵熹看清楚他的袖子:“你哥弄的。”
赵熹抬手摸一摸他胳膊上的那一道裂缝,外袍的衣料破了一点点,乌珠得意发问:“这件衣服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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