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了,如果是枯水季,就在那台阶下面几丈远的地方挖个坑一埋,等夏天一发大水,也就给冲走了。
这往河里扔死人和挖坑埋人的事儿,人家执法队不管,都落在我和老帮子身上。当然,上边会因此而给我们每人一块钱作为酬劳,这对我们来讲可是一笔横财,所以,虽然搬弄死人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事儿,但次数多了,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反而是那钞票捏在手里“喀巴喀巴”的听着挺舒坦。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可以用子弹壳同人家执法家执法队的哥们儿换子弹,要不然我们拿什么打野兔子啊?!
一般情况下枪毙犯人的时间都在上午十点来钟,今天又只杀一个,所以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我们到了那台阶的下游,台阶紧底下被水冲得见了青石底,离开两、三丈远才有沙子。我们就在那沙子的最边缘处横着挖了一个七尺长、二尺宽、多半人深的坑,这个地方明年大水下来的时候最先被冲起来,等河再干了的时候就没了踪影。这里的沙子很细很软,挖完了坑才不到八点,我和老帮子吃了点儿干粮,然后扛上枪进山去打猎,准备带给执法队的哥儿们作礼物。
九点半左右回到那台阶边的时候,我们每人枪上都挂了一嘟噜五颜六色的山鸡,这可是大家都喜欢的玩意儿。
时间不大,就看见两辆汽车哼哧哼哧地从河道底下开了上来,一辆是绿色的吉普车,一辆是带铁拦杆的闷罐子车。这两辆车我们已经见过不只一次了,急忙迎上去给他们领路。
吉普车上下来的是执法队的刘头儿,看见我们枪上的野物,乐得眉花眼笑,他对我们神秘地一挤眼:“哥儿两个,今天可有得看呢。”
老帮子年头儿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头儿,我都这岁数了,啥没见过,让我们这小兄弟开开眼就行了。”
“瞧好儿吧,保证好看。”
我可听得糊里糊涂,枪毙人我已经看过十来次了,能有什么新鲜的,还能打出什么彩儿来?不过,等那闷罐子车的后门一开,我还真觉得开了眼。
先从车上跳下来四个拿冲锋枪的警察,然后又有两个警察把一个犯人推到车门口。天哪,原来是个女的!
那犯人约么三十岁不到年纪,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扎着一条半寸宽的花布条子注:发带,一张瓜子脸,两只弯弯的眼睛,淡淡的柳叶眉,又高又直的鼻梁,耳朵上带着两只银耳环,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仿佛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还在同搀她的警察聊着天儿。
她身条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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