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调地笑了声,“除了我。”
卧室中的光线柔亮,将男人的眉眼衬得格外柔软。谢权笑得像是个大男孩,没有那么冷冰冰的磨人。
温逢晚一动不动看着屏幕,轻声开口:“小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谢权认真的想了想。
落水之后,他一直住在温家,初冬受凉,感冒一直不见好。答应回国的父母,却因为一个接一个的会议事件耽搁了行程。
最后,是爷爷从申城赶到苏市。老爷子慈爱地摸着他的头,“跟爷爷回家吧。”
谢权往他身后看了眼,只有随行的助理,助理说:“谢董一听你出事,连身上的病也不管了,非得过来接您。”
那时候爷爷的身体一直不算好,谢权记得。
只是,儿子落水,父亲孱弱,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安安稳稳地选择呆在国外。
温家的阿姨端了熬好的药走进屋,格外惋惜地说:“感冒这么久,千万别留下根,不然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感冒。”
感冒的昏沉症状似乎一瞬间涌了出来。
谢权端过药,猛地灌了一口,辛辣苦涩的味道一并涌入喉咙。
眼眶酸涩,分不清是感冒引起的,还是隐忍到了极致。
濒临某个爆发点的前一秒,柔软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谢爷爷,您让谢权休息一下吧,休息好再跟您回去也不迟。”
屋里的人自觉离开。剩下他们两个。
谢权正要抬头,一件衣服盖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是“叮咚”一声,药碗中被扔进了一颗糖。
她说:“糖解药性,阿姨不让你吃。我偷偷给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