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哀叹自己为什么没有穿上秋衣秋裤。
即使是深夜,中心医院的急诊病房仍旧繁忙,病人及家属分散在不同的输液室。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颜城月,他都没接,前台唯一的值班护士也没有闲暇功夫来处理我的不怎么要紧的问题。
最后我是在一个输液室的角落里找到的颜城月,他似乎是把手机开了静音,边吊水边在昏睡,眉头不安的紧锁着,整个人蜷缩起来。
他可能有些冷。
我脱下身上的薄款羽绒服,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脱了羽绒服后的我立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是我没敢在颜城月面前表现出来半点冷的意思。
“不用。”他似乎睡的很不安稳,我的衣服一搭在他身上他就醒了,刚醒来的时候他怔愣着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睛没有焦点的垂着,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羽绒服盖回到我身上。
可惜生了病的颜城月即使推拒也没有什么力气,我不怎么艰难的就把羽绒服压实在他身上:“听话,臭弟弟。”
他听了我的话,似乎有几分不可置信的皱了皱眉,茫然的任我动作。
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又强硬的把羽绒服的一半递还给我。
我这次没再推拒,就和颜城月就着各半边的羽绒服靠在椅背上休息。
医生一共给他开了三瓶药,现在第一瓶才刚刚快要见底,等到打完估计还要好几个小时要熬。
“我打完可以自己回去的。”颜城月抬了抬放在我们两之间的那只输液的手,有些别扭的说道。
我朝颜城月那边挤了挤,和他紧贴着取暖,闭着眼睛垂着头,昏昏欲睡的开口:“你以为我很愿意陪你啊,我只是于心不忍你一个病号大半夜在外面瞎跑。”
我缩在半边羽绒服里,鼻尖轻触着颜城月散落的头发,上面似乎还隐隐残留着薰衣草洗发水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在这味道下我几乎要自然而然的沉沉睡去,但颜城月正输着液,我得守着他。
快要完全睡着的时候,我凭着最后一点清明,伸手去够颜城月的手,检查有没有回血。
于是我的手心略带试探的轻轻搭住他裸露在外的手腕,而伸手触及的肌肤是同样的冰凉。
在轻微的触碰间,在肌肤相贴的亲密里,从我们冰冷的指节间似乎又生出一分暖意来,我于是就着这个隐秘暧昧般的姿势,始终没放开
手。
我似乎真的有些不清醒。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听见颜城月很轻的啧了一声,然后冷硬的开口:“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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