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到了南方;后来听村里打工回来的人说,这个城市不愁吃不愁穿的是个天堂,所以现在他们全家都到了这里,一边找他嫂子,一边混口饭吃。
拉达罕说除了他大哥和嫂子,也没有其他亲人了,他的瞎子老婆都是前几年他大哥在打工时拣回去的要饭女人;拉达罕反复的说着他家很穷很穷,现在到了这个城市,他觉得这里很好很好,除了没有固定的住所和有城管赶,其他的都是很好很好。他不打算回去了。苹是他们在这边拣垃圾的时候拣来的女孩,他决定就在深圳养大苹。
上车前,我给苹买了几支牛奶,给拉达罕和他的女人和孩子买了小卖部里剩下的十来个廉价蛋糕,还有水。我不知道这点点食物够他们吃多久。本来我还想叫他在这里等我下班后,我把我先生的旧衣服找些出来给他们,这时候车来了。
透过车窗我仔细的看了看拉达罕,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已是孩子父亲的大胡子男人才21岁。我想他家也许真的很穷很穷。
冬去,春去,夏去,又是一年秋天。车站上巨大的灯箱广告终于撤下了“奶娘”似的美女丰胸广告,这次换上的是一副防止谢顶的广告。广告的画面很简单,半个傻乎乎男人的秃头,上面一种什么新型研究出来的生发剂,很傻;不过它的广告语倒是给我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男人最大的烦恼”我先生看了笑着跟我说:“男人最大的烦恼哪里就是谢顶啊,痔疮才最叫人头疼。”
再次看到拉达罕是在一个下午回家坐的公交汽车上,当时他大哥的儿子正在偷一个妇女的包,他在旁边掩护。我看到拉达罕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到了我,我虽然感到失望得很,却也不愿去现场揭发他们。
汽车到站后,我下车了,正巧拉达罕他们在这个站得手后也下车了。我走在前面,拉达罕加快步伐赶了上来,对我着笑,并且问我:“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拉达罕。你以前给我们和苹吃过蛋糕。”他的汉语现在已经非常流利了。
本来我不想和他再做任何沟通,但他提到了苹,那个在瞎女人怀抱里可爱的小女孩,那个在他们自己都不能解决温饱时候还决定抚养的无辜小生命。我想了想,便停下脚步对拉达罕说:“苹还好吗?”
“她很健康,现在有那么大了。”拉达罕用手比划着给我看苹的大小。
我看了一眼他的比划,就对他直接说:“你现在这样做是不对的。”拉达罕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你看看他,才多大?他可是你亲大哥的孩
子的。”我指着男孩对他说,这时候男孩看我的眼神却是充满敌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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