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做干脆学习。他还停留在客厅,倚靠在躺椅上,腿上搭条毯子背他的拉丁语。内容来自某一位不知名爱慕者亲自撰写的小册子,记录了一些常用的词汇和短句,并贴心地标注了发音。
他心不在焉的背诵:
“ocussister……”
[左眼]
“ocusdexter……”
[右眼]
那个少年的眼睛很美……
“……ocuprooculo,denteprodente”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若我送出亲吻,能否还我以吻?
艾兰有些走神,目光怔然凝视着窗外仿佛永不停息的暴雨,他还在无意识的念叨着那些句子。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文字了,他看见黑色的海水潮涌,石油一样稠厚迟钝的涌动着的,熄灭了深处朦胧的辉光。让人错觉自己身处孤岛,有冰冷的毒蛇缠上小腿。
……
暴雨倾斜,雷声轰鸣,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句时,几乎只是嘴唇在蠕动,那比虫子脚步更轻的声音完全淹没在连绵的雨中:
“……sivisaari,aa”
[如果你想被爱,就要去爱。]
爱里不该夹杂恐惧与怨恨。
然而覆水难收,只好火上浇油。
事实上,就像五条悟最最开始以为的那样,医生真的很好说话。
“你要是再敢随手关灯信不信老子疯给你看。”
五条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少年人盘腿坐着,在微暗的灯光里,雪白的头发和皮肤都泛着莹润的光,那双潋滟的眼眸如同海面,波光起伏。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里含了多少认真。
医生愣了一下,放下了去按开关的手:“抱歉……你怕黑吗?”
这人脑子有问题。五条悟在内心里毫无波澜地重复了一遍。
“本来是不怕的。”他的眼神意有所指戳在医生身上。
“……抱歉?”
医生又凑过来了,他像是这才意识到五条悟住在多么糟糕的环境里,满脸愧疚,那双天蓝色的眼睛跟做错事了的狗狗一样无辜。然而五条悟对此抗性拉满,他凉凉的瞥了医生一眼:
“恶趣味也该差不多一点了吧,就非要做出一副无辜相?”
在艾兰面前,五条悟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其实以咒术师的视角来看,医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弱鸡,即使没有咒力,就算五条悟让他一只手也能轻松获胜。但奈何医生也有自知之明,除去第一次的持枪对峙之外,他们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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