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会怀疑,只要他想就能提剑踏平皇城,那种骨子里血腥味并不容易遮掩。
跟沉淀多年的父亲比起来,做为儿子轩辕冥有一种继承自他母亲的疯狂。这种疯狂偏执来自于他们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认为自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在抱有这种幻想的时候他们看起来是正常的,而一旦有人出现打破了他们的美好梦想,他们就会陷入剑走偏锋拉着人同归于尽的疯魔。
巧合的是,当年轩辕冥的母亲会突然发疯是因为的双生弟弟,轩辕冥如今也是因为自己的双生弟弟。
或许就像百年前一位巫师说过的,双生子是这个皇朝最大的诅咒。
“父王他睡了吗?”
轩辕冥已经换下了寝衣,内着月牙白绣金红鲤鱼的长袍外罩青色连纹鹤氅头上是同色玉冠,温雅俊秀如画中走出的仙人。
如今已是戍时,正房只有一盏微黄的烛光,老管家候在门外,看到轩辕冥过来,连忙躬下腰,低声道,“刚传了茶,此时应该还未睡下,需要老仆通报一声吗?”
“不了,”轩辕冥从身后侍从手里接过食盒,“我进去放下就走,不打扰父王了。”
谁知轩辕冥刚推开门,歪在塌上的轩辕长德就看了过来。
“有事?”轩辕长德只是瞥了他一眼,视线就落回到了手中书上。
“儿臣来给父王赔罪,”轩辕冥揭开食盒端出里面的汤饮,跪下双手平送,“这是瀚海送的老参,儿臣用文火炖了一个时辰才敢端来,给父王暖暖身子。”
轩辕长德翻了一页书,毫不在意道,“放下,出去。”
“这山参难得,儿臣想服侍父王喝下。”轩辕冥仍跪在那里。
轩辕长德放下手中书,抬起眼,“你要看着本王喝下去?”他坐直身子,靠近,手笼住了碗沿,“本王的好儿子,是真等不及了?这汤里放了什么让你一定要看着本王喝下去?”
轩辕冥垂下头,“儿臣只是担心父王身体,并无任何不轨之心。”
“
抬起头!”轩辕长德呵斥道。
轩辕冥抬起头,轩辕长德紧盯着他的双眼,突然笑了。
他接过汤碗,仰脖灌下一口,清亮的汤液顺着修长的脖颈流下,然后轩辕长德紧视着轩辕冥的眼睛,将碗倾斜,剩下大半碗参汤全部泼下。
“本王是老了,可还用不到这东西来补身子。”轩辕长德手松开,玉碗掉在地上碎裂。
轩辕冥俯下身,将碎掉的玉片一片片捡起,“这人参头有三须耸立,玉髓凝脂,蕴含灵气,是难得一见的参王,儿臣真的只是想孝敬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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