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念琴和孙春蕊皆苦笑不已。
“相公,你在生气吗?”孙春蕊躺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帷幔。
“生什么气?”西念琴双手枕在头后,也静静地盯着头顶的帷幔。
“没生气吗?”孙春蕊转过身来,伏在枕头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西念琴那俊逸的侧脸,“其实,江晓风临走前给我的那个檀木盒子里,也没什么,他只说他在药王谷。”孙春蕊低声道,语气中似乎有些歉意。
“我知道。”西念琴突然“嗤”地一笑,转过头来看向孙春蕊,那俊逸狭长的眼里,满是笑意。
孙春蕊一怔,那一对大眼珠子一转:“那为什么你方才说‘吃醋’?”
西念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在她的唇上深深地一吻,那俊逸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里满是认真,他一手捧住她的脸,柔声道:“蕊,你是我的夫人,你的心里除了我,不许有别人,不然我会伤心的,你知道吗?”
孙春蕊眨着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至于其余的事,我们夫妇都可以商量。”西念琴柔声道,说着再次转过身来,双手枕在头下,静静看着头顶的帷幔。
“我想,我们欠江晓风一个未来。”孙春蕊沉默良久,终于柔声道。
“怎么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被他师父逐出师门,连水云谷都回不了。如今他落得一无所有,我真的替他难过。”孙春蕊幽幽道。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他?”西念琴柔声问。
“我想,我们可以办个医道堂,广招学徒,教授他们岐黄之术,培育人才。正如今日酒宴上众人所说的,为川蜀百姓造福。”
西念琴不解:“这与江晓风有什么关系?”
孙春蕊柔声道:“你我平日里俗事繁多,无法专心这事,但若有江晓风在,就不同了。我们可以把这医道堂交给他去打理。”
西念琴眼睛亮了亮:“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确亏欠他许多,若不是当初我修书求师父帮忙解除‘情花血咒’之毒,他也不会来到金刀峡,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但你想,他会愿意帮我们打理医道堂吗?”
孙春蕊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何况江晓风他精通医道,我想,他也不会想他的一身才华埋没,只做一世无根的流浪人吧……”
西念琴不语,只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