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将结婚证扔给陈一铭,听老友问:“人还昏迷着,你不等他醒来再办?”
“医生的检查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寄面无表情,“等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老太太急,没问过我,直接就弄好了。”
戚以潦笑问:“他要是一辈子都不醒,你配偶的那一栏也是他?”
沈寄冷哼:“不过一个摆设罢了。”
戚以潦的手臂搭在二楼的护栏上面,俯视大厅的金灯红酒和虚伪寒暄:“一座牢笼啊。”
“老沈,那孩子也许不是欲擒故纵。”戚以潦不轻不重道。
“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沈寄冷了脸。
戚以潦解了一颗衬衣扣子,露出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什么原因引发的发干喉结:“白天的时候,你一进病房,他的求生意念都下降了,我看他挺……”
沈寄犹如被戳到肺管子,他指间的酒杯差点砸过去:“阿潦,我和我太太的事,你参与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戚以潦皱眉。
沈寄盯着跟自己一般高的老友,想起早上种种,突兀道:“他在兰墨府期间,你用他了?”
“是不是?”不等戚以潦开口,沈寄就将酒杯丢在旁边的桌上,他在酒液四溅中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戚以潦还是那副和雅姿态,眉眼间都是漫不经心的神态,但他的威压却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电梯口的老太太把佣人打发走,她面色不解地注视护栏前的小儿子,和他结交多年的至交。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转着轮椅靠近一点,隐约从小儿子口中听见了一个人名,她松垮的脸上露出一抹厌恶和吃惊。
怎么又是为了医院那个年轻人。
孙子现在都还下落不明,这对关系要好的老友又头一回对立上了。
那祸害的劲头这么猛,真的是大师说的福星吗?别不是哪里出了错,要把她沈家煞了吧?
老太太掐了掐佛珠,不知在考量什么。
第51章
婚宴才进行到一半, 戚以潦就离场了。
老太太及时派人拦住他,在他耳边传了几句话。
圈子里的权贵都在这,也都是人精。
可不能让他们嗅出一丝一毫“南沈西戚闹不合”的信号。
这对双方来说, 都是损失。
老太太的意思是,希望戚以潦下楼的时候, 不要将自己的情绪流到面上,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朋友间不过是起了点小摩擦,很快就好了,可到了别人那, 容易被脑补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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