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爹他等了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时机,就为了这一仗,就为了毕其功于一役。顾青奴,我是你娘,但是那些出征的将士,也都是娘亲的儿子。”战争从来不是儿戏,即便她病重的消息送过去,顾易也不能为此班师回朝。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也便不是顾易了,但是“他会分心、会担忧,会心生急躁。”“这些都是战场上的大忌。”“主将一个错误的命令,会令千百将士埋骨于野,我不能让他陷入这样的境地。”这是一个很容易做出的抉择。生老病死是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即便顾易回来也不能对现状做出任何改变。既然如此,那么就干脆什么都不要改变,让他以最无后顾之忧的姿态,结束这场绵延百年的南北乱局。顾青奴没有吭声。他不想知道、也不愿意去明白那么多。他只是想要爹回来而已平城城外。手里的酒觞无故碎裂,顾易看着被剌出一道血痕的手,心里莫名不安。旁边有部将见此,忙开口“末将观觞上裂痕,尤似城墙之塌。此乃吉兆,将军明日率兵攻城,必取平城于股掌之间。”恭维得有点明显。但正是攻城前的大宴,顾易也知士气之重,不欲在此刻动摇军心,便也点头应下。他接过换了上来的酒器,干脆趁势举杯邀酒,朗声“邺天子弃都而逃,此刻城内守军不足千人,将无擅守之将,兵无力战之锐气,以力挫之,攻必能取。”帐内诸将纷纷出言应和,帐内气氛一下子就被推得热烈。顾易也在众人的起哄下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时叫好声四起,顾易神情却很平静。帐内诸将也很习惯主将如此。这位将军一向冷静,胜无骄气、败无气馁,便是被大军围困都能静心思索破局之策,有时候都让人怀疑是个金石木人,也不知什么事能让他变了脸色。主将心里泛着嘀咕,但顾易却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平静。酒在端起来的时候洒了一点,液体顺着掌心浸入伤口,带来一阵火燎般的刺痛,顾易蜷了蜷手指,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安感在心头盘桓。帐内的热烈气氛越发加剧了心底的烦乱,顾易只稍微坐了一会儿,就找了个理由离席了。
主将的离开并没有影响气氛,反倒让帐内的人因为没了顾忌越发放肆的起来。顾易听着动静,拧眉吩咐让人看着点。战前之宴是为了振奋士气,他可不想明日要攻城了,却看见一堆醉鬼。从那喧闹的环境脱身,冷风一吹,顾易的脑子也冷静了不少。但是那股若有若无的不安仍旧无法散去,他眺望远处夜色下城墙的黑影,半晌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这举动反倒让一旁的亲卫面露疑惑,“将军,是有什么不妥吗”顾易收回目光,“没什么。”城墙那边没看出什么异样,他想要再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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