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论风雅或是风流,总归喜欢一个男子时,总是会想碰他的,这情啊爱啊,总得有个实际的托处。可如陛下这般瞧也未瞧、碰也没碰那许公子,按理该是不满意的,却也赏了那般高的位份。这倒真是叫人猜不透了。既想不通,便不再多想,冬鱼又想起一事“主子,许贵人之后,大约便该由您侍寝了。”这可是全延珍宫的大事。冬鱼双手无意识地搅着衣袖“侍寝一事,万万不能疏忽。”“若陛下满意,便能如臻公子一般连晋三级。便是不能晋三级,想来中规中矩些也能晋一级。”“那时,您便是六品美人了,月例添上许多,也无人再敢小瞧咱们延珍宫。”说着说着,他忽的想到什么,犹疑着道“主子,您不若去趟明桂宫,与臻公子闲谈片刻,也好知晓些陛下的喜好。”“从前是奴才愚钝,臻公子特意为您送来这春茶,想来心底还是念着您的。”见他沉默不语,冬鱼想起自家主子往日做派,又有些着急“主子,在这后宫若不往上爬,便只有被人踩着的份,您可千万不要糊涂啊”“奴才知道您与臻公子感情颇好,他日您若得了宠,也能帮扶臻公子一二不是”真真切切,字字在理。可侍寝这事儿,根本算不上争宠,这是义务,是每一位进了宫的侍君都该尽的义务。也是全天下男子,对妻主该尽的义务。辛言忱凝着茶汤,他端得够稳,那黄绿色的茶汤便也平静极了。许久,方才温和道“冬鱼,我都知晓的。”“只是这事,到底也急不来,随缘便好。”这便是不打算去请教裘荀生的意思了。屋内一时无言,而在那半掩着挡风的门扉外,秋鱼捧着找来的字画,却也僵住了脚步,呼吸被刻意放轻。侍寝,侍寝。主子轻描淡写的东西,他却连梦都不敢梦到,倒也真的好笑。心思缜密、总是低调得不泄露半分情绪的少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京城西街,卯时未至。天边仍是一片昏沉,余府却已醒来。余大人如往常一般,由正君服侍着穿好朝服、随意用些没什么汤汤水水的吃食,便准备乘着马车上朝。只是临行前,她望着送出门的正君,低叹道“苑郎,记得告诉昀儿,入宫后虽要谨慎,却也不必那般拘谨,大可自在一些。”“总归有我们在后面撑着,这次入宫不求多么出彩,无事便是最好的结果。”陛下为先帝守孝三年,可见其孝心纯正,那么福太贵君作为有生恩与养恩的父亲,他的话陛下大抵也能听进去。这次意外讨了福太贵君的喜欢,想来昀儿进宫的事,便也十拿九稳了。至于进宫以后的事,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余大人摇了摇头,见随从打起帘子,便踏入马车,不再迟疑半分。大门旁,见马车走远,余正君方才收回目光,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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