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这里守着,不可能有人能进来,能在他老板眼皮底下溜进来的,脑袋早已经被上膛了。
蔡鸣对自家老板摇了摇头。
在刚回国的时候,初来驾到这座碉楼门口,就有村民跟他说过里头的诡异之事,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怕,如果真的有鬼,早就是恶鬼缠身了。
虽然但是,好像后来的确有些诡异之处......就比如这盏凭空出现的煤油灯。
不过......为了让自己老板睡个好觉,蔡鸣问:“boss,要不要去酒店?”万一他老板没睡好,影响了赚钱的脑袋瓜子怎么办,他蔡鸣可是想涨工资的。
陈近生没有正面回答他,转身看向了楼梯正前方的巨幅油画,“人找到了吗?”
蔡鸣为难:“boss,七十多年前的人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何况那个年代连个信息登记都能以假乱真。”
接下来的话,竟让蔡鸣这个无神论者觉得鸡皮疙瘩在叫嚣。
“我觉得像是画上的人在作祟。”这是句肯定句。
楼梯上的人身体一抖,夹紧了屁股,方才腿间的疼痛忽然就被放大了。趁着月色再次被遮挡,陈江月拖着透明的身子溜走了。
她可是有自己身为姑祖奶奶的尊严。
叁更半夜的,老旧的碉楼里,外面风吹树摇的,树影一晃一晃,窗缝很小,风声一会呼呼的一会又沙沙的,这也没什么的,呵呵,有什么好怕的。
蔡鸣向自己老板靠近了几步。
陈近生叉腰看着那副在已经斑驳的油画,油画很大,可他的焦距只集中在油画的中下方位置,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脸上。
听说油画是在仓库里放着,后来碉楼归国家管理,为了让碉楼看起来更能吸引观光的旅客,才把它挂起来的,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封闭了这座碉楼,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油画还是被一块满是灰尘的绒布蒙住。
听介绍人说,这幅油画上画的是碉楼原住的二房一家,也就是陈近生的祖辈。
有趣的是风情摇曳的叁个女人都往后站了,而男主人旁边坐的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女孩。
女孩眉眼稚嫩,细长的柳叶眉弯弯,嘴唇上的颜色已经退成了淡粉色,画着只有年代电影里才有的妆容,秀发被两个珍珠发卡夹在脑袋两侧,不知小姑娘戴的是什么装饰品,仔细观察耳朵上方还有细小的绒花,改良过的绣花旗袍衬得她身形挺立。
可想而知,这一定是个受宠的孩子。
岁月已久,油画斑驳,妆容已经暗淡,旗袍不再往日光华。
却掩饰不住画中人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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