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无力感,月泉淮又抚了抚点玉的头算是回应。手掌下的发丝极为光亮蓬松,又极为柔软顺滑,比起他自己的也差不了多少,摸起来倒颇为享受。
感受到义父的抚摸,点玉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又蹭了蹭月泉淮的掌心,小声叫着“义父”撒娇。
“义父……”点玉睁开眼睛,抱住月泉淮的膝盖轻轻晃了晃,又将头一歪,整个儿趴在了他的膝上,目光软软的,清澈又乖巧:“义父,我累了。”
早在山上时,月泉淮就答应了点玉三个条件,其三便是允他在自己身边休息。而后点玉贴身侍奉,又总黏着他,也算是将这个条件贯彻到底了。
毕竟时间一长,连月泉淮自己也有些习惯了。
“上来吧。”月泉淮轻勾嘴角,随意地拍了拍身旁柔软的小榻。
“谢谢义父!”点玉弯起眼睛,轻快地蹿上床榻,抬手摘了头上银簪收进怀中,免得待会儿戳痛义父,这才小心翼翼地躺倒在月泉淮的膝上,双手抱住了他的一只手。
黑缎子似的长发在月泉淮的腿上披散开来,又顺又亮地闪着光,看上去手感极好。月泉淮看了看,随手抚了抚。
他鲜少有这种轻松闲适的时候。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抚摸一只猫儿,但是又不太像。
同样的乖巧,同样的温顺,同样的柔软,同样的无害。
不一样的亲昵,不一样的默契,不一样的恋慕,不一样的爱意。
温情。
这个词鲜少出现在月泉淮的生命中,又或者说他惯于享受于此而不自知。被爱的汁液浸泡的人总会对围绕在身边的炙热感情习以为常,而当另一个需要以他的汁液为灵魂源泉的弱小生命出现时,这个人才会好像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汁液一般,新奇而探究地不断品味着爱的味道。
这是一种无孔不入的味道,随着空气流淌,在平凡的时刻里无声无息地散播,它从皮肤浸入心脏,又从呼吸渗入脑海。
它是痴儿怨女的生命之火,是亲朋好友的助勉之源,是父母子女的坚牢纽带,是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守望与呵护。
它是毒药,它是解药,它是自由的枷锁,它是指路的明光,它是日月升落的轨迹,它是天际变幻的霞光。
“义父……”点玉侧了侧身,环住月泉淮的腰,将脸颊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
那是一种很清冽的气息,像是冰雪覆盖下的挺拔松木,又像寒光森森的出鞘宝剑,像是被清晨露水打湿的清凉绿叶,又像是逐渐冰冷凝固的甜腥血液。
义父好香。
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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