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恨道:“奴才知道了,恐怕是齐家在玩咱们呢,我说他怎么就这么痛快!”
想起自己刚刚还夸齐父是个好人,要不是顾忌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老板能再扇自己一巴掌,这心都黑透了,哪还是个好的。
看着头顶眼睛快发红了的五格,老板心知自己要是再不想法子,只怕迎来的就不只是巴掌了,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磕头出主意道:“齐家想玩硬的,也不瞧瞧他的成色,您放心,奴才这就带人去找他们算账。”
五格没出声,沉默着点了点头,这时候他的命要紧,可管不了二姐的事情了。等这人走到院门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道:“谁让你们这么去了,都给我换衣服,知道吗。”
见了一溜都换上粗布衣裳的人跟着掌柜的出了门,他才回转到屋内,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又叫来人去燕子那看看近况如何,实在不行从齐武那里下手,逼齐父也未尝不可。
自从齐父那出问题后,他还真怕齐武这也出了差错,那可还有自己刚送过去的千把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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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果胡同口,齐武带着白雅柔去了胡同最里面靠右边那一家,白雅柔一进去就闻到了土腥和药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心下一定,总算是有些放心了。
看来齐武还真没骗人,像是做她们这一行,凡事都得想个周全,虽然自己新得了一千两银子,足够自己吃香喝辣过好生活去,可她心里就是不够。
还惦念着药材的一万多银子的大买卖并齐武身上的那点儿银子,要是不全搜刮光,她还真挺难受的。
掀开帘子进了屋,里面却没有开窗户,四角具都用棉被给遮盖上了,外面的光愣是一点都透不进来,只有桌角上一盏油灯发着微微的光,又沉闷又昏暗。
白雅柔就躲在了齐武后面,拉扯着袖口轻声问道:“齐大哥,怎么这么暗呀?”
走江湖靠的就是眼力劲儿,这灯光一暗,白雅柔那点本事可全都打了折扣,这让她有些不安。
齐武拍拍她的手直爽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屋子里都是药材,可不能被光照着漏了药效,那就没多大价钱了,本来像这些该放地窖里,可这胡同里没有,就只能拿屋子当了,你要是害怕就拿着油灯四处转转,屋里都是人参。”
齐武说着就大刀阔马坐在了桌子边上,拿着油灯往白雅柔手里送,自己则和不出声窝在边上的一个锦衣瘦脸人说笑起来,“我说刘三爷,昨儿您给我的人参还有多少,能不能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