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想。
因为“师父”本来就不配用这把剑。这剑本来是属于他的族叔,杨花狂客沐柳声的。
尽管沐家对他而言并不似一个家,而像是奴役他的主人——他是由一名与几个老爷皆有所染的婢女所生的“杂种”,由此在沐家他只有一个小名唤作“幺儿”,母亲亡故以后,他就和一名小厮没有差别。
但他毕竟生在长在沐家,见到全府遭到血洗自然是惊怒交加。
这个冷酷的容貌异于常人的魔怪带着一批蒙面人夺走了他原本卑微也平淡的生活。
他始终想不明白殷如是为什么留他一命?那时他一十三岁,早已被那一群闯入府里的蒙面怪客与满地尸体吓得瘫软在地。
他挣扎了半晌才拼了命地抓起地上死人掉落的长剑,向着那批刽子手当中那个发号施令,白发红衣的一人刺了过去。
白发人抬起手,还未等他看清白发人出手,就只觉得胸口一痛——他以为自己已经同其余人一样被刺了一个血洞,还未低头去看便晕厥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就已来到了不仁宫。
那人不但不杀他,竟然还要收他为徒。
“我知道你很想杀我,”那人白得透明的面目上一双发红的眼睛如有魔力般盯着他,“你大可以学好我的剑法,再来试试你能否杀得了我。”
这个人若不是太自信,就是太疯狂。
或是兼而有之。
殷如是小小年纪就成为了新科武状元,更是从其父亲一代天骄宇文春秋手里夺得“日月神剑”的名号——当世武林中恐怕已经很难找到比他更强的人。
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受伤,乃至无法用剑,落入这样一个境地。
沐饮冰捏紧了拳头,现在是一个杀殷如是的好时机,也许是唯一的时机。
然而他同时也知道,就算殷如是不能用剑,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取了自己的小命。
此时夕阳已经沉了下去,夜色开始渐渐侵袭而来。
他凝立在原地,明明是隆冬,额头却已沁出汗来。
“你已经在那里苦等了两刻,若是要动手,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殷如是突然开口说道,声音沉静得像屋外结冰的潭水。
沐饮冰一惊,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背脊慢慢升到头顶,他已经知道了么!?
就在此时,窗外却传来“咔嗒”一响
的动静,紧接着窗户就被勾了开来,一条长大的漆黑人影忽然就窜到了屋内。
这人生得高大,身材壮硕,立在屋里仿如多了一座铁塔一般。沐饮冰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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