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身死的人显然功夫也是不济,殷如是如今只存两成功力,都将他内脏给震碎了。
屠晚山停下脚步,观察着立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殷如是,忽然为自己之前对付他托大而暗自有些心惊肉跳。殷如是就是伤病在身,本领还是深不可测。
他暗忖既然这魔头已能重新用起魔功,那些人又是冲着这小子而来的,不如便静观其变。
即便殷如是赢了,这一波人对他也是消耗。
于是他便也不再靠近,只是握紧斧子戒备。
而那一头那洪大官人已经嚷起来,“姓殷的,你杀了我全庄的人,使得我只好落草为寇,我绝对饶不了你!”
殷如是听了,微微熏红的瓷白面孔上浮现有些困惑的神情,道,“我杀的人很多——也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杀的,要一个一个记住实在是有些令我为难。”
那洪大官人见他说得轻描淡写,更是怒极,大喝道,“你——!你同你那班朝廷走狗,不由分说就杀了我长生庄上几十条好汉——!”
殷如是这才好像回忆起来一般,伸出一条葱白指头点了点额头,叹道,“我道是哪个洪大官人,原来是你,长生庄的洪久龄——你集结一群草莽练枪练拳,还收留在逃要犯,你以为自己是当世孟尝君么?还是——要造反作乱呢?”
洪大官人洪久龄急道,“当真造反作乱的朝廷也派人去招安,我不过是仗义疏财结交朋友,却引来这种祸事!”
殷如是嗤笑一声,鄙夷道,“有所用的才要招安,你那些乌合之众,如蚊蝇一般,成不了气候,只是看了惹人心烦,那便除去就好了。”
他这一番话将他人重视的兄弟手足比作虫豸,更是激得洪久龄气极,立刻便与身旁两人一道呼喝着围攻了上来。
而一旁观战的屠晚山则颇有些纳闷,为何殷如是要激他们一块儿动手?毕竟这银孔雀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这几人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一块出手也并不好相与。
那光头汉子使一杆点钢枪,与洪久龄一双四棱锏一长一短,一钝一锐,配合起来竟也颇为难对付。
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在外围扣着暗器,不时找机会下手。
殷如是与他们交手了几招,便看透洪久龄的功夫要弱一点,便一脚踢开点钢枪,全力以赴对付他。
洪久龄用一双铁锏来劈,这兵刃比刀剑要重得多,隔着盔甲都能将人活活砸死,纵使殷如是内力再强,只剩两、三成傍身,被砸中不死也伤。
但他却忽然身型一晃,从洪久龄两锏的间隙中钻了出去,游魂一样忽然出现在了对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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