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闻隽乐得赵旻不来骚扰他,只办着赵芸交代他的事情,时不时与远在四川的赵芸通电话汇报进度,半月下来,倒是先和赵芸的关系缓和不少,打电话时,也能说笑几句。
这天他从外头回来,见六姨太努着个嘴,凑上来告状,低声道:“你那喜欢白吃白喝的小表弟又来了,还带着他的小男友一起白吃白喝。”
应闻隽一愣,想了半天,白吃白喝这词,应当说得是赵旻。
六姨太怒道:“他今日还凶我!”
她指着自己的耳坠,委屈道:“他一看见这耳坠,就把我拉到一旁,非得叫我说出来这耳坠是哪里来的,这明明是你从四川给我带回来的。他还非要我把这耳坠摘下来,叫我给他,他有耳洞吗他就瞎胡要,你说气人不气人。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见他同我拉拉扯扯,我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应闻隽含糊其辞,敷衍道:“他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别同他一般见识。”
谁知六姨太非要较这个真:“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故意刁难我,简直是个臭小开。”
应闻隽在心中不住附和,心道这话不假,赵旻行事作风确实像个小开,还十分得寸进尺,他今日若为了这个去妹妹得罪赵旻那个弟弟,赵旻这混球怕又是要借题发挥。这里不比四川,到处都是宋千兆和大夫人的眼线,特别是这次回来后,大夫人盯他就盯得更紧,决计不能再由着赵旻胡来了。
正愁着怎么找借口打发了六姨太,就见那罪魁祸首,双手插在西裤中,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你说谁是小开?”
六姨太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你别过来,站远些,男女授受不亲。”
赵旻换上一副委屈模样,低声问了句:“她是你妹妹,我就不是你弟弟啦?”应闻隽警觉起来,怕他争风吃醋,当着六姨太的面说些混账话,便慌忙将人打发走了。长廊下只站着他与赵旻二人,应闻隽下意识四下回头观察,看是否有人看见,做好了赵旻一靠近,他就避开的准备,继而转念一想,赵旻本就是他表弟,就算二人亲密些又怎么了?难道他偷人成习惯,做贼心虚不成。
“瘦了。”
赵旻看了他许久,突然这样说道。他只是安安静静站着,并未靠近一步,似乎真的将他在四川做出的承诺牢记于心。这小半个月以来,应闻隽为着他同赵芸的生意而奔波,还要盯着宋家的营生,更不提还要分出心神去打探赵旻交代的事情,怎能不消瘦。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是习惯了在四川同赵旻同床共枕,回到天津后,他睡得并不踏实,偶尔做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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