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调一下,还有难受么?”他伸手摸摸何林曼的额头,还有点热。
“我有点恶心。”她躺在床上,眼睛半眯半睁的,侧着身,神色憔悴,整个人就是病殃殃的,“头晕。”
“等会拿体温枪测一下。”他伸手把何林曼那些细碎的,毛绒绒的,粘着额头有些盖着眼睛的散发扒拉开,“这几天我在家不去公司,等你好了我再走。”
“我会死吗?”
“曼曼——”他陡然扬高了声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迅速地缓了面色,“你只是不舒服,喝了药就好了,梦只是平常电视剧看多了,没任何联系的。”
何林曼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他的手,“昨天晚上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很吓人吧,淮安,我老是让你不省心,你很辛苦。”
这话但凡是平常说出来,何淮安,大方地满足她一切的要求,而现在,却觉得很不好,很不吉利的感觉,“你很乖的,我从来不觉得辛苦。”
“你不要走好不好,陪陪我,我一个人怕。”她刚喝了药,药性上来了使得人也晕晕困困的,但她又努力睁着眼睛,拉着何淮安的手,“淮安,你等我睡了再走可以吗?”
“我不走,你睡吧,我一直在这。”他一晚上没睡,人也显而易见的疲惫,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侧着身子,轻轻顺着何林曼的背,“Lydia,你平平安安的我就很开心了。”
“那我会的。”
“好,你睡吧。”
他等人睡熟了才停了拍抚的动作,再一次的给何林曼顺好头发。她年纪真的不大的,现在不是过去,谁会早早地在这二十出头没几岁的年纪结婚呢,甚至还有了孩子。
可她自己还跟孩子一样的,被保护太好了,从没有什么生活压力,烦恼或许也就是在纠结这鞋是买一双呢还是把不同颜色的都买。
何淮安有时会想,如果他有女儿,他一定会很爱她,但是不会毫无原则地宠她,他在保障安全的情况,可控制的范围,会让孩子去接触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而不是像父亲那样,过于小心地将何林曼保护在象牙塔里,她所认识,所接触的无非就是同圈子里的人。她有过交集的男性寥寥无几。
她坏,坏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一一收拾。可矛盾的是,何林曼又是单纯的,在没碰见何淮安之前,她连情爱都不懂,对情爱的了解知之甚少。她只会得意她的追求者众多,可事实上一个也没与她发展过。她的世界里只有喜欢与不喜欢,喜欢的要留下,要守护,要珍惜。而不喜欢的就要除掉,要驱赶,视作眼中钉。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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