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力度,每一下,都在诉说死亡。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脚,轻轻一踹,将他踹下床去。
眼前一黑,他感觉有猎猎的风在耳边呼啸,身体在极速下坠。
紧接着,跌落在地,他爬着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地牢,不远处就是紧闭的铁牢门。
石砌的牢房昏暗无比,阴潮湿润,石壁上的蜡烛忽明忽灭。
牢门外,有物体移动的声音,在越靠越近,江暮岚有强烈的预感,来人是谁。
一段扭曲的影子出现在牢门前,随后看见一双修长的腿,赤着白皙的脚。
目光从笔直纤细的腿往上攀爬,依旧身着米色吊带裙的林荔,一手端着蜡烛,一手拿着匕首。
奇异的是,蜡烛没有托盘,她任由滚烫的蜡油滴在手上。匕首,也是抓住锋利的一端,割破了她的手心,垂下来,艳红的血一路淅沥的滴落。
她将蜡烛放在牢房门口的璧台上,拿出钥匙,开门,像猫儿一样优雅的朝他走来。
一言不发站在他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着急想要牵过林荔沾满鲜血的手查看,林荔自己递了过来,展开,将匕首完整的样子露出,上面已经被浸得全是血液。
在匕首的样式入目那一刻,江暮岚浑身僵硬,即便已经被鲜血覆盖,他还是能够一眼看出,这是他当年砍伤江承辉的那把刀。
见他动作凝滞,林荔的嗓音带着哭腔在安静的地牢里响起,她含泪注视着他。
“江暮岚,你说过要把心脏给我的,你后悔了吗?”
摇头,他不会后悔。
他接过匕首,冰凉的血液沾染了他的手心,乍眼一看,好像他和林荔一样,都被割破了手心,他身上莫名有种病态的满足感。
“我看着你剖哦,宝贝。”
他仰起头,最后再看林荔一眼,将林荔笑着看他赴死的神情深深刻进眼里,埋藏在心里。
‘噗哧’,这声沉闷,是刀尖刺破皮肉,没入胸膛的声音。
他划开了自己的整片胸膛,明明是在梦里,却依然能感觉到尖锐的疼,微弱的喘着气,奄奄一息,等着林荔来摘下他的心脏。
半个地牢的石砖上,浸着血,像被什么肮脏的东西所侵染,血成一种让人望而畏之的暗红色。
他躺在暗红色的血泊中,漂亮的脸蛋没有因此失去半分神采,脸上的点点血迹犹如散落的红色蔷薇花瓣,带着禁忌的美感,让人横生出一股恶劣的欲望,这份恶劣的欲望可以将他彻彻底底的毁掉。
手悄悄的拢紧那把割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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