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道:“你的这么多杏花一路漂下去,在我先前的那个地方也能看到。”
宗祁一面给她剥橘子,一面往那边看了看,微微颔首:“是,不过漂不了多远,水边种的杏树也不多。”
望着平静到毫无波澜的汴水,宗祁心念微微一动,想问她要不要坐船玩。
话还未出口,李征忽而从杏林中匆匆走了过来,叉手道:“郎君。”
触及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宗祁立即起身,对苏移光道:“我先离开一会。”
苏移光摆摆手,“好呀,你快去忙吧。”有果子吃,有茶水饮,还有景色瞧,一个人多自在哟。
见她脸上没有不豫之色,宗祁方才跟着李征沿着汴水往上走了走。
“何事?”眼看差不多,周围十数丈都没什么人了,宗祁方才出声问他。
眼中透着森然寒意,显然对李征来打断自己的行为,感到了万分的不满。李征暗暗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拱手说:“郎君,范阳急报,二月卅日,严准次子落水身亡。”
宗祁轻捻指尖,“怎么回事?”严二和严承嗣一母同胞,如果除去严承嗣,他就是当然的嫡长子。严承嗣已经快凉了,他就成了最令人瞩目的对象。
李征道:“他约了人到河边玩曲水流觞,卅日去看地方,因他骑马快,将侍从都甩在了后面。等侍卫找到时,已经飘在水面上,凉透了。”
杏花打着旋儿飞到俩人之间,宗祁闭了闭眼,严准这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养虎为患,所以下手了?
“他选的那个河,应当只能叫小溪。”李征皱着眉头说:“据来人回报,那边的水并不深,且他会游泳,是一大早用过了早饭去的。”
不仅不深,水流也不会过于湍急,否则眨眼间就能将小小的羽觞掀翻,无法用来做曲水流觞的地方。
宗祁感到有些奇怪,严准先前的举动,分明是想保下次子,才会让严承嗣顶罪。如果不打算这么做,他大可直接说凶手是严二,在范阳处置了事,连京城都不用来,也不必担心泄露什么。
那现在这情况,显然是严二做出什么事,激怒了他。为免已经有前科的严二也对自己起杀心,严准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帮我备马,即刻进宫。”宗祁冷笑了一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严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将两个儿子给摁死到无法扑腾,他其余的儿子们,现下应该会安分许久。
毕竟其他的,手中能掌握的资源还不如严承嗣和严二,更不敢冒这个险。
李征下去牵马,宗祁疾步走到苏移光饮茶的位置,坐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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