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吃人嘴短,他要是再不帮魏弘给问了,恐怕会被他给掐死。
苏移光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看起来面容和善、温柔可掬,“你...问。”
她突然这么好说话,苏峦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他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才问道:“阿姊,你跟那个颍川王,是不是很熟啊?”
苏移光轻笑一声,将视线凝在了苏峦身上,苏峦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啊,求求你了。”
她跟宗祁么?
苏移光望了望天,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将俩人关系捋了一下后,她抽了抽嘴角,那确实还、挺熟的。
但她望向苏峦时却直接黑了脸,迎着他渴望的眼神,淡笑道:“关你屁事。”临走前,又道:“今晚待在房里哪也别去,我会让人来找你,怎么比较好呢,要不打二十下手心?”
苏峦瞪大眼睛,急匆匆地说:“喂!你怎么能这样!”
“不愿意是吧?那我把你逃课的事告诉三兄,或者阿娘?又或者,等父亲下个月回来,我亲自告诉他?”苏移光转过头,朱唇微微勾起,又道:“哦对了,这么喜欢吃米线,我刚才说魏弘请你吃几碗我请你吃双倍的。那你明天吃四碗吧,不吃完别想睡觉。”只用眼尾扫了他一眼便径直离去。
苏峦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十二就因为他问了这么一句话而罚他呢,原来是逃课的事。想了想告诉父亲他们的后果,他突然觉得...戒尺打二十下手心,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四碗米线,明天怕是能吃一天了,他这一天吃下来,估计再也不想吃米线。
甫一回院子,苏移光就匆匆忙忙洗漱,而后躺到穿上去了。乳母给她将蚕丝被掖好,承露放了杯水在旁边案几上,众人方才陆续退下了。
天色还未完全黯淡下来,透过层层叠叠的鲛绡帐,可以看到从窗牖中透进来昏黄的光。今日天气不错,万里无云,落日的景象也十分恢弘。
但她已经躺到了床上,显然是看不到这瑰丽的景色。
苏移光躺了一会,闭着眼睛,分明昏黄的光线本就暗沉,又被层层纱帘给遮挡住了不少,但她还是觉得这光刺目得很,照得她完全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苏移光干脆将捂着眼睛的胳膊放下,睁开眼看着帐顶悬挂的银薰球和床边挂来镇邪的玉佩,突然有些烦躁感从心底升起,一直往上蹿去。
她叹了口气,起身喝了杯水,既然光线这么明亮,她便打算去打开窗牖,看看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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