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图也没想到森林之大,他仅带着爱丽丝,爱丽丝是一把枪,逃兵给它取了自己故乡恋人的名字,他就带着爱丽丝在森林里冒险,靠打猎和水果,在森林里度过了不知道几个春夏秋冬。最后,不知道几年过去,村民在危险的森林里竟然发现一个木屋,里面躺着一个毛发覆体的男性尸体,只有一杆旧枪陪着他,村民们认为他是伟大的守林人,特地为他立了碑。”
林松潜不解地皱起眉,陆泉抬起脸望向他,“是不是挺毫无道理的?有些书就是这样,没有什么观点,没有什么起承转合,但是看完却会让人怅然若失。”
“这就是你喜欢这类书的原因吗?”林松潜伸手勾了勾她卷翘地睫毛。
“可能吧,”陆泉拉过他的手,摩挲起手上茧子,“说起来,你确实好久没弹琴了,怎么了?”
林松潜沉默了一会:“我感觉有些累,老师也说我技巧很纯熟,是时候更上一层。”
“没那么容易吧?”
他眉间染上几分忧郁,“只能靠自己摸索,可是毫无头绪,练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我不喜欢这种漫无目的的感觉。”
“所以你就不练了?这就是那个—--瓶颈吧。”
林松潜点点头,看着她把玩自己的手指,微微把手蜷起来握住她的拇指。
“那,你要不要试试作曲?”她灵光一闪。
“作曲?我还没到那个水平吧?”
“什么水平,伟大作曲家的水平吗?既然都进入领悟精神的层面了,那就要理解作曲人的想法啊?”
陆泉反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钢琴前坐下。
“说说看,你现在最想表达什么情感?”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两人的倒影双双映在玻璃上,坐在钢琴前的俊秀少年仰面朝向少女,吊灯在他的眼湖里落下澄亮的光影,陆泉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湿润的瞳膜上闪闪发亮,听见他笑着说:“和你永远在一起。”
林松潜的温柔是可怕的,陆泉深深恐惧着这一点,他的温柔是冬日里唯独为你开放的冷梅,是藏在他冷淡面具下无意被偷偷窥见的微笑。几乎没有人能在这种区别对待的温柔下保持冷静,哪怕可以用理性来抑制,虚荣心也会高昂。
陆泉眯起眼睛,像只要做坏事的小猫:“林松潜,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
她弯腰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饥-渴-”
“什—,我没有—”
陆泉走到他后面,附身把他圈在怀里,手臂在他胸前交迭,“还说没有,自从在浴室里擦枪走火后,你就变得异常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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