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捷,使得邱非不必向下看也能勾出那段线条的模样,进而脑袋里自发涌入许多情境,好叫他想起这段腰线是如何在自己的掌心被搓圆捏扁,将彼此黏连的肌肤都撞出升腾的火星。
开了荤,一开就是彻夜,这事虽然嘴上不提,然而内心却难以摆脱。邱非这一愣,手便没能及时收回。乔一帆扬眉,老神在在道:“陛下若喜欢,尽管拿去摸便是,别再这样把我震下来,摔一屁股的动静不小,叫外头听去了挺丢人。”
“”邱非稍顿,而后道,“手感不错。”
乔一帆:“承蒙您不嫌弃。”
邱非作势要松手:“不敢孟浪——”
乔一帆已猛地将双手怀抱在他的脖颈后,片刻后发现邱非竟然只是作弄他,并没有特意要见他摔跤的意思,这才试探着松开一点儿交叠的手,又慢慢放开两臂,心道原来天子也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是了,眼前这人对外行事作风滴水不漏,老成得很,险些都忘了他还小自己一岁。
【伍】
帝后两人半是插科打诨,半是正事相谈,顶着调情的姿势讲了小半时辰的话。说到机密处,乔一帆总觉不放心,还要凑近他的胸口,将嘴唇隔着毫厘贴在天子的耳廓旁絮语。然而隔墙有耳也不是这么个隔法,邱非心道其太过谨慎,却也没有退避。温香软玉在怀确实令人流连,初常此道的天子心想,所有地坤都像他么,分明又软又轻,却同呼吸那样自在地徜徉在他周身,让他目之所及、耳之所闻、心之所念全部聚焦在同处,鼻尖也尽是桂子与龙井的香涩。未曾闻见任何信引,感官却已经叫同一人全数占去。
直到乔一帆先打了个哈欠,两人才翻床入睡。这是自新婚夜帝后我后来都见过,笔墨恣意,文采姑且不论,其中的思想和立场却高屋建瓴,同我们这群朝臣子弟大不相同,叫我属实惊叹。那时候有一次,你下课回府,恰好前头你也往宫门外走,叫一个新招的宫婢冲撞,绊住了衣袍。我见你平日里不苟言笑,以为你铁定要发怒。”
邱非疑惑:“还有这回事?”
乔一帆语气笃定:“你兴许忘了,无足轻重的小事,我却还记得。你将她搀扶起来,
见她原本手端的花露瓶破碎,恐叫宫里的贵人责罚,便遣自己的侍仆跟着她一道折返回宫交代缘由。体恤下人,又做事妥帖,我无意中撞见了,觉得这小孩儿脾气真有趣。刀尖似的,将最为严酷那一面朝向自己,严以律己,却又将刀靶递向外界,宽以待人——虽在故国不得帝宠,却是明君之相。”
邱非沉默片刻,不满道:“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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