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珍珠贝做的扣子没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你一看到他,想起昨天的事儿,噎得饭都吃不进去了。
他用一条湿毛巾擦着脖颈上的水珠,应是刚洗完澡,用得还是你家采买的肥皂,和你身上使得是一个味儿的。
你用余光扫扫他,忽地看他胸口红着几道痕,看着是女人抓挠的痕迹,你噗的笑了:“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早起晨练,晚睡锻炼。”
许墨接过丫头倒来的咖啡,笑着回应:“没办法的事,晚间有只阿猫爬了我的窗台,面容娇美,脾气却大。”
你握着叉子,心想这十年苦学的教养算是用白工,瞪他一眼,扯了餐巾噔瞪噔走了。
商行人来人往的忙忙碌碌,你叫了秘书来送文件,木门咚咚敲响,进来的却不是那个总是脸红的姓罗的女学生秘书。
你翻翻报纸,头也不抬:“罗秘书呢?”
男秘书道:“罗小姐今日告假。”
你嗯了一声,不去思考,照常的巡视工位,检查秘书交上来的清单,到码头去看货。
洋人好茶,喜瓷器,炮火轰开了老佛爷醉生梦死的天朝上国的大门,拓宽了百八十种可做的生意,你见风使舵,拉着商行攀上了租界的几家大户,搭上了做这跨国生意的船。
洋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心却只有那么一点点大,验货验的又多又细,一石茶叶送上码头,几个穿长靴的洋人用长柄刀划开布袋,白涩的刀刃嘶啦嘶啦的破开纤维,装着茶叶的袋子就像酒足饭饱的肚子,一刀下去,满肚肥肠喷的到处都是。
茶叶哗啦啦的从袋子里泄出来,他们一刀一刀的插遍整个车厢,用毛茸茸的大手抓起一把茶叶塞进嘴巴里嚼,然后大叫着好,真是好茶!
你和秘书坐在车里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像唱戏似地作怪,又有些动容的看着穿着破衣残鞋的工人满头热汗的将茶叶一捧一捧补救进新的袋子。
你把脸转向别处,这些场面你看不得,心里难受。
“这一石的成交价是多少?”你烦躁的从皮夹里摸烟卷儿,纤长的手指头在包里抓来抓去,一根也没摸到。
秘书说了个数来听,你听罢心里更烦躁了。
太低,太低的价格,远远低于你从洋人那进布匹、酒糖的价格,这些茶叶运到国外去的路上就要折损四到六成,按着现下的法律,商行还要按比赔付折损的费用,简直是做的菩萨买卖。
“别的呢?那些画卖的怎样?”这说得是粤市那边流行的作坊式国画了,洋人也好这些充满东方元素的摆件儿,粤市通商口岸开放的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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