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瞧好了个宫里梨园戏班子里逃出来的俊俏小生,死活要嫁,军阀大老爷气坏了,吃了几幅中药西药,捉了那人打死了事。
悦姐听了她爹的意思老实嫁人,在陪嫁里带了十个油头粉面的戏院养子——她自带亲爹陪嫁的练家子数十、带枪侍卫数十,又明晃晃的要男宠抬她进门,明摆着互打双方的脸。
亲爹打就打了,毕竟是自己生的,咬碎金牙就酒吞就是了,嗓门儿一打个响亮的嗝儿,还能抬起头来哈哈大笑小女有脾气虎父哪能有犬女!
公爹和姑爷倒是笑不出来半句,脸色气的像两颗好韭菜,闷声不敢吭气,忍了几年,那病弱的独资姑爷一下子染病没了,军阀带着人马来接女回娘家,名义是照料姑爷家的孤儿寡母,实则是来收拢他家兵力财力,姑娘嫁一回权当白嫖,嫖了个盆钵满稳赚不赔。
于是再也没人管得了她了,乱世之秋,你道那女子生活不易,你又怎知那有点颜色的男子生活的就容易呢!
真要把脸皮搁在银子上称称几斤几两,男人可比女人现实多了!
你嗯了两声道心里有数,把人一丢坐车回家了。
今日实在是变故太多,你太累,仰着粉面歪在后座上忽忽悠悠的就睡着了。
车开进李家大宅的庭院里,车灯未熄,司机按住了按喇叭的手,回头望了眼睡熟的你,心想叫醒不叫醒都不是,犹豫再叁终是哈着腰拉开车门伸手扶你。
“别动她。”
司机的白手套刚碰到你的胳膊,就被人出声阻止了,那声音低沉有磁性,浑厚又性感,尾音略带几分熟透了的嘶哑,轻飘飘的吐息杂着不染烟火的尊贵。
李泽言拄着乌木手杖,不知何时竟是站在了门口看你们。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侧的两个女仆,司机赶忙道歉后退,两个女仆小心的钻到车里拖着你的腰,为你披上毛毯,将你抱了上楼。
有人拖着你的屁股,环着你的腰坐着,他怀里有股子熟悉的檀香,醇厚馥郁,你睡梦中闻着甚是安心,遂动动身子往那更温暖的地方窝了窝。
李泽言坐在你的房间里,倚在一张穿戴蕾丝遮罩的西洋沙发上,他身上穿着素淡的道袍,袖口攥着串了佛珠的珠串抱着熟睡的你。
月色敷在你精致的妆容上徒添姿色,他却想借着月色细细看你天真之容。
“......”
“...几次叁番...叫人不省心。”他轻声说。
“嗯……船……”
男人捏了捏紧皱着的眉头,听得你嘤咛呓语,便撑着身子低头来听,他一凑近呢你便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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