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通通静默,一朵浓重的乌云遮住了日光,几道雷电亮起来,电流炸裂,轰隆雷声击破耳膜里的片刻安宁,豆大的雨点砸在你的眼皮上,那个孩子站在滂沱大雨里,重复的对你说:“救我。”
救救我,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不想死。
我想活。
忽然,有人扑上来用衣服和雨伞兜住你的视线,把你塞进车子里,又将迷迷糊糊的你送进家门,你衣衫整齐的往沙发上一栽,发起烧来,昏睡过去。
半夜醒来时,有人用温热的手掌抚摸你的额头,鼻尖里闻到淡淡的药香味,很熟悉,你闭着眼仰了仰下巴,用鼻尖去蹭他的手心。
花瓣似柔嫩的唇因为发烧而显得苍白憔悴,你的上唇碰到了他的手腕,唇珠沿着手腕处凸起的青筋慢慢地滑,整个儿的贴在他的掌根,两片唇瓣微微撅起,又啵的一声朝里吸吮,留下一个暧昧的吻。
男人触碰你鼻尖的手顿了顿,他忽然用手心捂住了你的眼睛,于只点了蜡烛的凄凄黑夜中吻下来,他口中有苦涩的药酒香气、淡淡的茶草涩味,舌头饱饱的喂进来,在你发热的口腔里打转。
他好似圆舞曲时的绅士,体面地邀请你一同享乐,他又像抚慰幼童的大家长,给些甜头,点到即止,吻结束的快极了,二人嘴角牵连着一丝银丝,在昏暗的烛光中闪烁几下,便断了。
他拿药来喂你喝,你用舌尖点了点,便皱眉朝被子里逃:“太苦了...我不喝...”
红润的小脸一皱一皱的,哑着嗓子擎着白藕似的手臂撒娇:“大哥...”
“有糖吗?我要吃糖。”
你发着烧,又头昏,事实上没甚么时间观念,此时呢,也分不清自己在哪,自己是几岁,只道自己回到了天真烂漫的儿时,你抱着自己玩旧的玩具,蹲在杂草丛生的栅栏处,等待那个比你大几岁的哥哥来看你。
烧灼肺腑的热气呼呼的被你喘出去,你躺了一小会儿,真的发现有糖被喂进嘴巴里来。
甜甜的、滑滑的,又绵又软是蛋糕的口感,蛋糕体里掺着微酸的带着柠檬和柚子芬芳的凉奶油,奶香和清香,好像春日的初晨。
你用舌尖去舔粘在嘴角的奶油,欲求不满的哭起来:“还要!还要!我还要!再给我一点,再给我...”
男人不忍心看你哭,又要哄你把药喝了,他用拇指摩挲你发红的眼皮,递上装满中药的瓷碗:“先喝药。”
“听话一点,把药喝了,再给你吃糖。”他说。
不想喝药,只想吃糖,你肆意的耍起脾气来,一头拱进男人宽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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