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魔头多亏仙尊出手。”众人客套,比起魔尊本人,他们对魔尊的洞府更感兴趣,据说有神器。
江舟瞥了一眼手腕上伪装得很好的捆仙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慵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当然不会放过你,师尊。”
“师尊”二字他咬得格外重,眼底翻滚着浓稠的墨色。
哎呀呀,徒弟黑化了,他好像玩脱了,不知道会怎么报复他呢?
按照一般走向,得知师尊是杀父仇人,是恶贯满盈的魔头,天命之子挥剑诛杀,一战成名,奠定正道第一人。
现在嘛——
他被带回了何钧的洞府,鹿衔灵芝雕白玉石床,雪青玉锦纱帐,掐丝连理枝纹烛灯,松溪泛月图……这布置精美的房间就是他的“囚笼”。
那丑陋黑粗的锁链已经变回了红绳,不碍行动。江舟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有一点阶下囚的自知之明。
“难为你还能叫我一声师尊。”
“师尊养育教导之恩,自不敢忘。”何钧挨着他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俩不像是仇敌关系,倒像是寻常好友知交。
茶是他喜欢的不知春。江舟啜饮一口,放下茶盏,主动挑起话题,“你应该听说了,你父亲是我杀的。”
“你往日追忆父亲的情谊不似作假。”
何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舟几百年不变的绝色容颜,在心底一点一点描摹。
指腹顺着杯沿摩挲,水中茶叶浮沉,江舟说得云淡风轻:“人心是会变的,为了法宝灵药,反目成仇的大有人在。许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父亲的事,心存愧疚呢?”
“我不想谈论假设,我只认事实。师尊,我想听你亲口说。”
江舟终于分给他一个眼神,话语冰冷,“你父亲就是我杀的。”
“我不信,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又怎么会有功德元婴?”正因为知道师尊是仙非魔,他才选择用捆仙绳。
江舟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本就松散的青丝随之乱颤,眼下那一点泪痣生动灼灼。
笑了一会儿,他饮了一口茶缓缓,感慨道:“你既然已经预设好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你的性子和你父亲真像。”
当年他恶名在外,没人敢接近,可何离倒好,偏偏凑上来。何离会死,确实有一部分是他的
原因,这一点不能否认,而更多是因为那一则秘辛。
争论这件事毫无意义,他让步。
他退一步,大胆的徒弟却想进十步。
“师尊,真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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