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啷——晃啷——”
沙尘渐小,那几个血衣卫见沙地上已经没有秦落的人影,意识到不好:“追!”
血衣卫寻着铁链发出的声响,没走多远便寻到了站在骷颅岩上的秦落。
她背对着骷颅岩而站,闭着眼睛,伸开双手,任大漠的风吹着她残破的衣衫。
她的模样,分明是在求死。
血衣卫纷纷相视一眼,拿出藏匿在披风下已久的三连弩,对准了秦落。
她的伯父和父亲皆为守护这片疆土而长眠于此。
能死于此,也算死得其所。
她笑,阿叡,谢你的成全。
只是阿爹,我实在是无颜来见您……
犹记得升平元年的建业城似乎特别的冷,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已是宦官令的元顺看着这个自小同他一起长大的少年成为如今君临天下的皇,心中有欣慰,有感慨,也有五味杂陈,无法言说。
新皇登基,改元升平。
平七王之乱起至今,不过两月有余。
当初参与夺嫡惨败的那几位亲王死的死,贬的贬。
广陵王被赐了鸩酒,下场惨烈而终。
淮阴王与襄阳王终生圈禁宗人府不得出。
大家年少时,不知受了他那些兄弟多少明里暗处的白眼、排挤和陷害。
那次谋反,淮阴王与广陵王、还有东亭王乃是主谋,广陵与东亭两王相继伏诛后,大家对于圈禁宗人府的淮阴王和襄阳王,已是仁至义尽。
可大家最后却在处置淮阴王时,说出的那句话,让他忽然觉得帝心不胜寒:“既然五哥这么想当皇,那朕便赐他一间终年见不到一丝阳光的屋子,让他在那间屋子里画地为牢,体验当皇帝的感觉,直到身体腐烂,呼吸枯竭。”
大家初登帝位,因时局、更为北秦边境的安定,大家娶了蚩丹的公主为皇后。
为巩固朝堂众臣之心,秦少傅家的嫡女秦晚与庶女秦瑄也随之入宫封妃。
他有了天下,却唯独没有了她。
她离开建业城后,大家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过她。
只是每天都会来到城楼上,望着她那天离开的方向,出上许久的神。
平静的就像、他们素味平生。
踌躇许久,元顺才上前,对那有些萧索的黑色背影,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道:“大家,该回宣室殿处理政务了。”
独孤叡回过身,淡淡应了声:“嗯。”
在回宣室殿的路上,元顺一直在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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