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嗯哼一声,扁嘴巴扮可怜:“你放了她飞机,她就以为我甩了你,我太冤了。”
她仰头去亲他微扬的唇角,懒洋洋地倒在他肩头,嗫嚅道:“我明明这么爱你……”
其实她也在不安,不止程嘉懿害怕,她也在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撼动他的原则,就此失去他这个人。
晚饭时分,平时最少人的小花园也人来人往,黎溪就这样软趴趴地靠在程嘉懿身边,不理会路人各种各样的眼光,只怕这一秒不抱紧,人就变成细沙从指间流逝。
“嘉懿,我们之间不能存在隐瞒。”
程嘉懿取过她背上的包单肩背上,发现比他想象中要沉,干脆背上肩上,牵起她的手往地下车库走。
“我明天要动一个小手术。”
黎溪脚步猛地停住,直接将还在往前的人拉回自己面前:“什么手术?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这是通知我一声的意思吗!”
果然历练到位,连泪盈于睫也能高声质问。
“因为是临时起意的,又想当面告诉你,只能等到现在。”
恰巧走到一座假山前,程嘉懿拉着她的手走到背面。
“那你要做什么手术?有危险吗?需要我找医生吗?”说到最后,全然崩溃,黎溪扑进他怀里,“嘉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个人离开了……”
低声呜咽比放声大哭更能让人难受。
程嘉懿收紧双臂将她抱紧,叹息:“没有危险,也不是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黎溪止住抽泣声,熟悉又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在五年前的某夜,她也有过这种预感。
“我要去做结扎手术。”
“不行!”黎溪想都没想就开口否决,“是不是沉君言用这个挑衅你了?如果是这样真的没必要,我也很后悔当年对他说那样的话……”
“不是的,我们没有攀比这种事。”程嘉懿食指按在她唇上,“我是自愿的,沉君言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他没有怪过你,也没有因此沾沾自喜。”
他敬佩沉君言,沉君言也对他亦是。如果他们中间不是夹着个黎溪,一定能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
“那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你跟沉君言不一样,你还有父母,你不能……”
“因为我不想让你处于被动位置。”程嘉懿长舒一口气,倒豆子一样把积攒已久的话全部倾泻而出,“女性是生育的全部承担方,不管是生下来还是流掉,伤害的只会是你的身体。而我能做的,就只有阻断所有伤害的可能性。如果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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