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附近独自接生意,但是依旧会把一部分收入给妓院。
这里远不及当时恢宏,母亲孤注一掷离开后,她需要上交的钱财增加不少,客流量一大部分流至母亲的那一片区域。
那莫知道,客人们大多是奔着母亲去的,艾拉珍是雅图帕的名妓。
而失去母亲的妓院逐渐变得萧条,那些女人对母亲的恨意不是因为她的背叛,而是抢走了生意。
“妈妈。”那莫喃喃自语,无人回应。
两个女人帮忙打扮自己,那莫也不知自己一个男子有什么可打扮的。
华丽的服饰出现在那莫僵硬的身体上。镜中的自己在化妆品的加持下,气色更红润,也更加不男不女。
金发格外刺眼,与蓝眼混合在这欧式建筑中恍若已不再是妓院,而是在他生理上的父亲的地盘。本土服饰与他的眼眸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晃觉不伦不类。
那莫苦笑,他就像是一盘精心装点的菜。
他终于理解母亲的感受,也明白自己终有一天会变得与这些女人一样麻木。
先前的打手引他到三楼,金银碰击的声响彻整座妓院。在关门之际,打手都有些恍惚,他在那莫幽深的眼里看不见任何情绪。
屋里没有人,配置的梳妆台旁有一扇半人高的窗子。窗子正对东边,遥远的东边是连接世界各地的海洋。
夜逐渐深去,不少男人来雅图帕村找乐子。
砰砰砰!
远处传来几声尖锐枪响,那莫猛地缩回墙边。汽车发动机的轰隆声占据那莫的耳朵,它由远及近,他有一种预感,探出身子去瞧。
一个肩宽高大,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下车。
落日黄昏里,金光落在男人的肩上,汇成斜长的影子打在地面与墙壁上。sel门口的打手恭敬迎他进去,那莫仔细望去,模糊看见他衣摆边的未干透的血迹。
门开了。
“你模样变了,人长开了好看不少。”
那莫心中狂跳,抵在墙边木讷望向卡尔,他记忆里没有面前这个男人。
纳坦?卡尔大约三十多岁,沧桑的脸庞有一条从眼角划到耳边的疤
,细长一条像是摆动的蛇。棱角分明的脸庞突兀地露出笑容,一些碎发垂到眼角,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汪黑潭,那莫看不懂他的眼神。
他扯下西装领结,随手扔在地上,坐在花纹张扬的欧式软沙发上,“去把首饰都摘下来,脸也洗了。我不喜欢。”
那莫去洗手间时余光瞥过他一眼,西装外套下藏得有枪,衣摆的鲜血渗透到沙发套子里。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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