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请进。”
“我叫梅子箐,是渝陵监理司的监修,也是三殿下少年时的伴读。”梅子箐自报家门。
唐珏收起眼帘,眼珠微动等待下文。
“听说三殿下得了一位很可心的人,我是必定要过来瞧一瞧的,唐公子果然生得很俊俏。”梅子箐眉眼俱笑,又低头看狐狸铃铛上映出的倒影,作出揽镜自照之态,“不过我同样生得很俊俏,俊朗之外还颇有风情。每日晨起看见玉鉴里的自己,我总是要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得出我这般宁馨儿?”
唐珏和八苦嘴角抽了抽,如此不吝啬夸赞自己的倒也……很少见。
梅子箐热情道:“这里天气太过炎热,人也容易晒伤。我给你带了一盒脸脂,是白芷、白芨研成细粉,辅之以银杏果的汁水,再添上杏仁油制成的。是我亲自配制,不但能舒缓晒伤,还能细腻美白肌肤。”
唐珏接了过去。
八苦道:“天气很热,雨水又少,那岂不是会发生旱灾?”
梅子箐想了想说:“有些年头是会有旱灾,不过渝陵历来以开采矿山为业,粮食多从其他地方调配。不过咱们隔壁的南疆可就惨了,每逢旱年便大张旗鼓作巫术祈雨,手段既古老又残忍,十几年前甚至还献祭了一位圣女。可即便如此,南疆还是大旱三年。只是苦了渝陵边境的百姓,隔三差五要受那群人骚扰掠夺。”
唐珏疑惑道:“献祭了一位圣女是什么意思?”
梅子箐的表情耐人寻味:“南疆的长老们说,圣女身兼护佑子民的责任,便让圣女歌舞娱神,邀请旱魃上自己的身。他们将旱魃绑起活活烧死,从此南疆便不会再有大旱了。”
“什么是旱魃?”八苦不解。
唐珏摇扇:“旱魃是远古时代的一种怪物,猱形披发,只有一只脚。所至之处必会发生旱灾,大雅中‘旱魃为虐,如惔如焚’说的便是它。”
梅子箐不做声,淡淡瞥一眼唐珏。
八苦听完露出恐怖的表情:“那烧死的岂不就是圣女?这群苗人真是野蛮!”
梅子箐眉毛微抬:“他们不但心性未曾开化,而且奇技淫巧颇多。听闻南疆人善蛊,有一种‘游丝银蛊’给人种下后浑身彻骨冰寒,唯有情欲之火能暂时舒缓,不过那人终究会慢慢冻死。”
八苦听得毛孔微张,清风吹得汗毛倒竖后颈发凉,仿佛自己就被下了蛊。
唐珏仰头看天,眼睫上跳跃着一小圈淡紫色的光晕,亦是全身凉血倒涌:“在这样的阳光炙烤下,真的会有人被冻毙么?”
一回头,才发现飞玄软椅后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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