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些官员身前。
脸上连滴汗也没有,仿佛真的在听讯室认真坐了两个时辰。
他笑眯眯地环视众人,问:“刚刚谁在这里肏天日地地骂来着?谁说本宫是敌国贱婢生出来的贱种?”
没人吱声。
谢宣就端着茶壶巡视一圈,兴奋地挨个指认:“是你,是你,还是你?”
被点到的官员立马哭天抢地大喊冤枉,要不是手脚被捆住,早就跪下了。
“他们都说不是自己骂的本宫,那只剩下你了。”他在邹文谦面前停下,轻笑一声:“邹大人素来自诩风流文雅,本宫以为大人非锦绣文章不出口,怎么今日一番话说得比屠狗杀猪的还要不如?哼,粗俗。”
邹文谦强装镇定,压低声音威胁:“三殿下,您可别使过河拆桥那一套。那件事要是捅出来,我和您都得玩完。”
谢宣将茶壶交给唐珏,拿帕子闲闲地擦拭指尖,半是试探挑眉道:“哪件事?”
“殿下别装傻。我收几幅画的润笔费,可比不上从那三尊佛像里克扣的零头。殿下当初想要来信州,和官员们互通声气上下打点,不是拿了那堆金子的大头?我们不过是跟在后面捡些残羹冷炙罢了。”
谢宣抬眸看他,露出阴恻恻的诡笑:“本以为这案子难审,不曾想邹大人主动说了出来。”
他侧首将锦屏唤来。
牢房铁门吱呀一响,锦屏身后跟进来四个狱卒,抬进来一只红漆樟木箱。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竟让四个壮汉颈项青筋暴凸。
铜锁被卸下,谢宣轻轻打开箱子,唐珏睁大了眼看清里头整整齐齐码着金砖。金光闪闪,金碧辉煌,他吞咽一口,喉结滚动。
锦屏回话:“殿下,这是在邹大人乡下老宅发现的,祠堂地砖之下有间暗室,同样的箱子还有十只。”
邹文谦瞪大眼,在刑架上挣扎着喊冤。
又有两个肩颈抗枷的男子被押进大牢中,一个是监理司督造柯昭,另一个是监修陆韬。二人一见谢宣便跪下,哭着说金佛像贪污全是由邹文谦指使,是他吩咐将佛像铸成空心后里头灌上铜水,又吩咐将铸铜像的三十九人统统灭口,最后将贪来的金子埋在老宅祠堂下面。
邹文谦看看谢宣又转向那二人,突然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你们二人竟然是谢宣的人,是你们在我耳边撺掇贪那笔款子!钱,明明被他拿走了大半,又怎会出现在我的老宅中!”
谢宣在早已布置好的软椅上坐下,茶盖刮去碗里浮沫,向柯、陆二人笑道:“你们打着我们名号来贪污,该怎么处置呢?”
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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