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把我放开,我去找药给你吃。
岑盎深仍然不理他,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雕像,都快破碎了。
于悸感受到后颈处一点湿润,那么滚烫,就像是直直击打在他心上,他奋力挣扎着侧身将他搂进自己怀里,岑盎深赤裸着上半身,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第一次在于悸面前哭,他难过得快要死去。
于悸就紧紧地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顶。
他向上苍祈求想如果可以让面前的人少痛一些,他就算死也情愿了。
岑盎深病了一周,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更加阴郁和让人害怕,
岑盎然就被岑瑜带了回来,岑瑜说你再这么纠结这些无所谓的情绪,岑家的继承人就不会是你。
于悸低头给岑盎深换手上的药,岑盎深却捏着他的手指,看着他道,低声道,“于悸,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岑瑜。”
像是誓言,他亲了亲于悸的手背。
杀自己的父亲,岑盎深成什么了。
可是于悸能说什么吗?什么都不能。
以前甄忆之还在时,岑盎然每年都会过来小住。
于悸对他没多大的好感,岑盎深对岑盎然也没多大的好感,因为他老是喜欢跟岑盎深抢东西。
于悸看得清楚,以前但凡岑盎深有个价值不凡的新奇宝贝,他都想要,岑盎深不给,他倒也很懂,只给岑瑜和甄忆之面前卖乖。
然后东西就自然而然到了他手里,但凡被岑盎然沾过的东西。
岑盎深就不要了。
岑盎深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爷爷送了一匹血统纯正的小马给他,漂亮又活泼,他很喜欢,还给他取了名字。
就是岑盎然给他喂饲料时它蹭了蹭他,朝他示好,岑盎深就不要他了,冷落它。
于悸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匹小马。
岑盎然早晨主动将一杯奶放在他面前,他当着岑盎深的面摇头,冷漠拒绝。
他乳糖不耐受,不想喝。
岑盎深却把自己手边的牛奶推到了于悸面前,于悸很乖地喝完了,舔了舔唇角的奶渍,就被岑盎深夹住脑袋带走了。
于悸挣扎间比划着。
——书包!
岑盎深可能恰好看到了放在椅子上的书包,手一勾就连人带包带走了。
岑盎深病好了后,沉默了许多,他给甄
忆之立了个衣冠冢,岑瑜也随他去了,两人就再也没有提过关于甄忆之的半句话。
于悸乖乖坐在车上,岑盎深撑着头,看着于悸那纤长的睫毛几秒,而后视线又落在那张看起来很好亲的唇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