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的大木柜子,打开后他拿出一把自制的类似手枪的长管铁质弹弓。
三个固定弹兜里分别上好钢珠,谭良两根手指由眼部向前伸,指引狗儿看向树枝。
钢珠破空射出,十米开外,高空中一截树枝折断垮落,从最高点落到最低点一共也就几秒时间,那截树枝竟然再断了两次。
速度,命中,确实没得说,狗儿右手伸出大拇指和小指,大拇指抵在太阳穴旁边,小指尖向上整体如同牛角,表情赞赏「你牛。」
谭良刚一大笑,一口气提上来呛着了,急咳两声,口腔内渗出的血顺着嘴角流出,浓液滴向裤子,一滴连着一滴。
水液自裤管底端滴出,啪嗒,啪嗒,谭良伸手抹掉额头带有洗衣粉香味的清水,听到后妈陈珊在骂,“说了多少次不长记性,喊你不要坐在裤子下面不吉利,大过年的非要找骂,耳朵聋的人就是说不听。”
谭良仰头看看脑袋上方自己的长裤,起身提着椅子往右移,端端正正坐在陈珊裤子下面。
陈珊气够呛,把桶里的泥萝卜摔得鼻青脸肿,刚消停没一会儿,忍着气的抱怨从院坝飘过来,“要请朋友吃饭也不知道来帮下忙,就一个小孩,还要弄一桌菜,猪都还没喂……”
女人聒噪的声音谭良根本听不见,全神贯注地在想狗儿要走的事。
刚才他配好新的助听器回来路过狗儿家,正巧看到兰景树对狗儿说着什么。
他们面对面用手语交流,位置原因谭良没看清两人交谈的内容,但狗儿的表情他却是记忆犹新,到现在都没忘。
那种有点羞涩又阳光的笑,谭良从来没有在狗儿脸上看到过。
眉眼舒展地飞扬,那笑容生动活泼,是属于孩子的毫无伪装的笑。
谭良总觉得狗儿戴着成人的壳,遇到事一概端着,忍着,憋着,从来没有表现出悲伤无助,他好像强大到什么都不需要。
个头矮一截的兰景树伸出手,狗儿弯腰把脑袋往他手心凑,伸出双手刨抓兰景树胸口。
那个瞬间,两个小孩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没有被欲望侵扰的年纪,表情都是很浅显很外露的,谭良看得懂,那是发自内心的快乐,那是稚趣得到满足,洋溢幸福的表情。
他明明站得不算远,身前甚至毫无遮挡,两人却全程都没有发现他,只沉迷于眼前的人。
谭良突地想起狗
儿之前说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倒扣住上身的背篼将他思绪砸断,陈珊忍无可忍地大吼,“去田里割草喂猪!一天懒得晒虱子,我看那个女孩愿意嫁给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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