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看他,漂亮的唇抿成一条线,手搭在我的背上。
沉默对视,暗流涌动。
我不忍见他这样,起身哽咽地推他:“你走!你走呀!”说话急,唾沫呛喉咙,咳个不停。
宋纪恩见我激动,连忙环住我的背,拍我的胸脯:“我走,我走,你别激动。”拿起一旁的水杯小心的给我顺下。
我咳得逼出眼泪,他用拇指给我擦掉:“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别撵我成嘛,让我多瞧你两眼就好。”他说得卑微,眼睛偷瞄着我。
我没再赶他走,也不想同他讲话。
这一个半月他来的很勤快,二百公里的路程来回奔波,十二点还在办公,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旁边支个小台灯。有天半夜醒来上厕所,他躺在扶着额头打着呼噜,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他瞬间惊醒,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跌进他的怀里。我没挣扎,他的头发扫到我的脖子,环住我的腰说:“我不结婚了,回来了吧东东。”
我问他:“你爱我吗?”
他毫不犹豫:“爱。”
“我们是什么关系?”
“爱人或者伴侣。”
“那你怎么理解忠诚?”
他沉默了。
母亲私底下问我,你俩闹什么别扭呢?
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我在备课,没抬头说,你不是想让我找媳妇吗?这不是个挺好的机会嘛。
老太太毫不留情点点我的脑袋说,我还不知道你?你爸和你一个模样,一根筋,少忽悠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哎您就别管了,对了忘跟你说黄瓜涨价了,六毛一斤了。
她大叫一声,小兔崽子不早说!
八月中旬我踏上了返程的路,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宋纪恩开了个越野车送我,说是有生意要谈,顺路。
我没戳破他,由着他献殷勤。
临走我妈拽我的袖口小声嘀咕,差不多可以了,我看他态度挺端正的。
远处青烟缭绕,宋纪恩站在车旁,静静注视我。我低头拍拍她的肩膀:“我的学生还在等我。”
八月末,我和几个同事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家访,搜集贫困生的信息,说到底没什么好搜集的,每一户人家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家徒四壁。
墙壁四周糊着旧报纸,油亮的衣柜放在土炕上,火炉上一根拼接的烟
管直挺挺捅着棚。
女孩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我来的时候她背着弟弟坐在板凳上炒菜。她见到我来,羞涩的笑了,乖巧的叫声陈老师。
女孩羸弱的肩膀背着三岁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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