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温柔得擒住我的唇,幸好思念悄无声息,否则一定震耳欲聋。
他说,我等你回家。
弯弯绕绕的山路,近千公里的路程,三百六十天足够我想的清楚。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一面前进,但是灾难来的如此突然。
房屋猛烈晃动,沙石从天花板倾泻而出,撒在我的资料书上,头顶的吊灯随着房子一晃一晃,茶杯被打翻,我呆滞得看着这一切,猛地起身抓一旁的手机往外跑。
一切都太快了,这是我地震前最后的记忆,我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再醒来,我已经被压的动弹不得,疼痛叫嚣着全身,几秒钟后迎来余震,身上的石板死死压在我身上,小腿被东西扎穿,血渗进砖缝,滴答滴答,这是我在这黑暗中唯一能听见的。
恐惧席卷全身,胸腔中鲜活的心脏仍在跳动,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但泪水早已爬满脸颊,对死亡的恐惧和对人类渺小的无助。
手机还紧紧握在手里,屏幕显示下午五点,但没有信号,与外界隔离的滋味并不好受,况且在这种极端条件下。
我打开手机相册,一张张翻看相片:有母亲六十岁大寿,有父亲搂着小侄子笑的照片,还有我们三兄弟,最后一张是我和宋纪恩的高二元旦晚会照片。
看着照片我笑了出来,只是后悔在他离开之际没说上一句我爱你,在这荒山之巅给他一个笨拙的拥抱和一个激烈的吻。
每一次的余震,身上的石板下坠一分,腿上的痛感增加一倍,我昏睡了过去。
途中我醒了两次,但因为失血过多都再次合上眼睛。
梦里我听见宋纪恩的声音,沙哑、低沉、急躁、性感。
又听到狗吠,倏地天光从废墟中漏了一地,有人大喊:“这有幸存者!”
“快!担架!氧气!”“叫宋总!找到人了!”
我的眼睛被人盖住,一双温润的手附在我的脸上。
“东东,喝点水。”低哑的声音参杂颤抖。
我听话的张开嘴,那大概是我这辈子喝过最甘甜的水,干涩的喉咙被润湿,我勾勾手指,感受到他贴近的呼吸才说:“家里阳台的君子兰不用总浇水,大白的每年打疫苗,想不起来就叫雯静提醒你,钥匙在地垫下还有一串,你买的白头到老的拖鞋让我藏在客厅柜子里了,胃不好少喝酒。
我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了:“别忙起来连饭也顾不上吃,照顾好自己。”
宋纪恩亲吻我的额头,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听见他哭泣的声音,泪水透过布渗进我心里。
“别难过。”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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